刀剣乱舞─猫丸日常─其之二四五

在打亂各個當番的工作,連馬匹都要提出抗議後,近侍刀無奈地要求沖田組的兩把打刀去一趟遠征。

 

「不找資源沒關係。」藥研藤四郎遞上用近乎「勒索」的手法,勒令猫丸的金庫總管交出來的小判箱:「你們兩個去休息一下,在外面大概沒人打擾你們。」

 

大和守安定回來後的情況令猫丸上下擔心,藍色付喪神的平日待人溫和有禮,出陣時又值得信任,在猫丸裡很受大家關愛。自昨天打扮成沖田總司般回來,然後和他的伴侶為前主的事吵架等事都傳開後,大家,尤其是較年輕的某位或者部分短刀,一看到大和守安定,都忍不住上前探問。原本關心同伴是好事,但瞄到伴侶為了他人而努力表示「沒事」的臉容卻令加州清光不滿,最後又是吵起來。

 

兩刀被一刀塞了一個小判袋後,一臉茫然被近侍刀去踹到傳送器出門。

 

「請兩位記得回來……」近侍刀憂心道:「那隻貓咪很關心你們。」

 

「安定……」兩人到達指定的時代後並沒立刻靜下來對話,大和守安定只顧努力完成屬於這時代的遠征任務,看到對方近乎偏執地要儘快,而且是加倍地完成任務,加州清光惟有忍住強行制止他的衝動,直到回到旅館歇息時才敢開口:「對不起……實在很抱歉!」

 

「清光無事需要向我道歉之處,還是說你昨天對主人做出過份的行為?」大和守安定的語調冷淡,整理好床舖後掀被就準備鑽進去睡。

 

「我不該答應讓你代替我!」加州清光吼叫出聲:「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到你!」

 

「我雖然看起來比清光纖細,但不代表我比清光弱。」大和守安定的眼神沒半點溫度,冰冷得令加州清光不自覺顫抖:「我覺得現在可好。」

 

「不……不是的!」加州清光大叫,捉住伴侶的肩膀猛搖:「你說過的!你說過的!你說過若你回來後忘了那傢伙,要我提醒你的!」

 

「抱歉,請你忘掉那事。當時的我不夠成熟,對你作出無理要求。」語調倔強,但身為對方長久以來的拍檔、伴侶,並沒聽漏裡面的不安,惟有刀卻繼續逞強:「是沖田先生的意思,既然他要我忘了他,不要讓他

 

加州清光決定即使會被討厭,亦要令對方「清醒」:「你說你要忘了他嘛……那你跟我解釋為何要變成那個人回來!」

 

大和守安定一愣,臉上一直強裝出來的平靜再也無法掛住。

 

「雖然我沒機會見到那個人最後的樣子,但現在一看,你分明就是完完全全變成那個人!」加州清光把鬱在心裡的話毫不客氣地數出來:「說要忘記,說要當那隻大變態的刀?以你現在的樣子嗎?你打算以『沖田總司』的身份說這番話、做那種事嗎?否則,為何要以他的模樣回來?還是說,你是那個人冒充的?你把我的安定藏在哪兒?」

 

被連珠爆發吼得天旋地轉的大和守安定無法反應過來,過了好幾分鐘,突然仰天大笑,淒冷的笑聲直讓人心寒。

 

「我是冒充?我也希望他可以冒充我,以『大和守安定』的身份活下去!」丟開強作冷靜的臉容,大和守安定臉容逐漸扭曲,露出癲狂的神情:「是他要我走!是他要我不要再往後看!他親口對我說,我令他感到難堪!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執行他最後的命令,不再想他!只做我作為刀要做的本份,效忠現在的主人!」

 

加州清光緊緊抱著對方,手越收越緊,直至聽到對方大聲哭出來、哭累後,再溫柔地拍背安慰:「怎可能不想?只效忠那隻大變態嗎?就算這樣,你仍他的刀,仍是新選組的『大和守安定』。正傻瓜……你忘了嗎?一旦加入新選組,就終生不可離開,違者……」

 

「……以死謝罪。」大和守安定低聲應道:「可是……沖田先生要我忘記他,我不得不聽令,是最後的命令。」

 

加州清光心裡一緊,但仍努力回以笑臉:「……那,請安定記得,那是那個人的『命令』,你是以他的刀,以新選組一員接令……」

 

既然一時間無法扭轉他的思維,那不如順著他的思維走。

 

「不在那大變態面前提起,貫徹他的要求……」

 

「因為,你是他的刀,你是新選組的刀,有義務遵守所有他發出來的命令,這也是新選組的鐵則。」

 

你要忘記,那,我偏要告訴你,就算你能夠完全拋開對他的想法、感情,都無法改變你的身份,而且還會不斷提醒你,一切都是為了執行他的命令。

 

即使會惹你生氣、討厭,亦不會後悔。

 

加州清光後悔自己沒制止對方修行,也痛恨自己無法遵守承諾,拉自己最重要的一位逃離深淵。

 

伴侶失格。

 

當日承諾會讓他得到幸福,沒想到承諾許下沒多久卻被自己親手催毀。大和守安定自願去修行,是因為希望代替自己去打探上面設立「修行」的虛實,以及新的修行刀種會否同樣受制於結界的力量。

 

從沒想到會有這結果。

 

「……清……清光?」在加州清光深深自責之時,耳畔響起伴侶的聲音,抬頭一看,是他最深愛的「人」溫和的臉容:「……謝謝你……沒事的,我真的沒事……」

 

「如果……我變成他……那腦海內是否仍記住,大概不重要吧?」

 

「會很辛苦。」

 

「我知道。可是,他的命令,我一定要執行。」

 

「……嗯。」

 

「放心……他要做的事,我會貫徹他的信念去做,絕不會退縮。」

 

「……嗯,了解。」加州清光的手又一次收緊,這次,大和守安定稍微用力推開。

 

「沒關係的,我現在是現主人的刀,不會懦弱得不堪一擊。」

 

「安定……」

 

「休息後要繼續工作,請你也早點休息,清光。」大和守安定的聲音越來越輕,倦意全浮出來,但聲音仍是不帶幾分感情:「睏了,不好好休息無法完成主人的工作。」

 

遠征所需的時間,以本丸計算和以遠征隊來說是完全不同。一般要一整天至好幾天以上,所以大和守安定的叫停的理由十分充份。加州清光沒有反駁,直接用行動把對方拉進自己的被窩內。

 

大和守安定意圖掙扎離開他的懷抱,但加州清光一瞪眼就靜下來。

 

「就算忘了那個人,也請不要忘記我……」加州清光的聲音帶點鼻音:「請不要忘掉……」

 

無論是很久很久以前,那些被命令要拋開的事,還是來到那隻貓咪的本丸後的事……

 

「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安定。」

 

大和守安定輕輕在環住自己的手臂上搭上手柔聲道:「不會的……唯獨你是不會忘記。」


備註:

 

1)審神喵回猫丸後,博多藤四郎立刻向她哭訴近侍刀「搶錢」,聽到原因後,理財小短刀的頭受到二度打擊。

 

2)近侍刀的頭同樣被貓用尾巴打了一下,理由是:只給他們小判箱‧小?猫丸不是沒錢,拿不動小判箱‧大,也至於給他們一刀一個小判箱‧中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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