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niecat@猫丸

「應該是你。」審神喵瞄了某打刀一眼後肯定道。

 

「現在仍未確認。」被眾刀「圍觀」的打刀渾身不自在，視線不知該落在何方，最後惟有低頭回應大家的「關心」：「請各位冷靜。」

 

「除了某位外，好像沒人不冷靜。」審神喵瞄瞄默默灌酒的日本號，「冷靜」地分析：「長谷部，你不如先安撫他。」

 

「在確認消息前請別胡亂猜測。」

 

「拜託。」貓咪伸出肉乎乎的爪，想想後索性露出尖尖的爪子，指著其中一個剪影：「這幾根呆毛不是你的，還會是誰？」

 

「請別稱它作呆毛……」壓切長谷部羞恥得想找地洞鑽：「只……只是幾根難以馴服的頭髮，衣冠不整，請主上見諒。」

 

「……貓好像沒怪你……沒那幾根……的長谷部，一點也不長谷部。」審神喵吐吐舌頭，旋即被巴形薙刀以「身為猫丸之主理應注意言行」指責，惟有乖乖道歉，再次回到話題上：「沒想到是織田家的打刀先去修行。織田先生會否因為要招呼偽裝成麾下武士、路人的刀而忙壞？」

 

「我不會去見那男人。」壓切長谷部頓了頓後補充：「即使真的出門修行。」

 

「我打賭你會去找他，口是心非的小子。」日本號的臉色黯沉，但仍嘗試露出微笑：「若然你決定出門的話。」

 

「+1。」不只一隻手/爪舉起。

 

「說不就是不！」壓切長谷部炸毛：「我不要再跟那種男人有任何瓜葛！修行的目的地，絕不會跟他有關！」

 

「目的地是甚麼，去見誰都不要緊。重點是長谷部先生對『修行』的想法。」長曾禰虎徹見氣氛越來越尷尬，揮揮手調停，試圖轉移話題：「修行回來後的情況，相信長谷部先生很清楚。新選組因經歷所限，所以會回到前主身邊。修行時會像浦島那種回到刀匠身邊的情況也有出現過。況且，修行的目的地多少會受限於上面……你該考慮的……」

 

「究竟是否希望去修行？」長曾禰虎徹指出重點：「你要知道，回來後將會有一段長時間，自己的能力無法回復到以前的水平。無論出陣的狀態、日常生活都會受結界的影響。不過，一旦突破限制，聽說實力會比修行前提升，所以，一切要看你的選擇，長谷部先生。」

 

壓切長谷部立刻沉默下來，情緒亦稍為平復。

 

「不用現在作決定，反正消息未公布。」審神喵甩甩尾巴：「到時候再說……喵，即使到時候真的去織田信長那邊也沒關係，只怕他真的要忙於照顧你們，若是真的去他那兒，前後不就是四把刀過去當『客人』嗎？」

 

「都說我不會去那男人身邊！」打刀完美地再表演一次炸毛。

 

「喂，長谷部，你沒聽清楚貓的話嗎？」審神喵瞪了主控打刀一眼：「貓已經說了兩次。」

 

「主人的意思是，如果計上你和宗三，是前後『四個人』去找他了。」巴形薙刀一臉厭棄的表情：「連主人的話都沒聽懂，不如把主人讓給我。」

 

「不！」

 

「長谷部先生……還有巴形先生，你們好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藥研藤四郎拉貓咪到他懷裡：「她是我的妻子，輪不到你們說誰要誰讓。」

 

「喂，藥研！就算貓是你妻子，貓要誰都輪不到你作主！」審神喵一尾巴甩到他頭上：「不！貓為甚麼要繼續這話題！貓剛剛在說，去織田信長那邊的刀也太多吧？若是他們都過去，不會太奇怪嗎？相反，他們不去找他同樣很奇怪。」

 

「我可以去黑田家。」秒回。

 

「宗三先生亦可以到今川家。」藥研藤四郎輕笑：「他一直介意……啊，還是沒事，宗三先生不願重提的事，大家亦無謂探究。不過，同時公布他們兩位，加上修行由上面安排，這一點的確不得不在意。記得不動當日回來時，有提過他看穿不動的『真正身份』……如果長谷部先生和宗三先生都過去的話，實在無法想像會發生甚麼事。」

 

書房裡的空氣一時間凝固。

 

真的太多。

 

「如果有正式公告，我過去看看。」壓切長谷部眼神異常認真：「去查證歷史有沒有被扭曲。以那傢伙的『歷史』的角度，不動那小鬼應是最後一把過去看他的刀。」

 

「的確。」藥研藤四郎點頭同意。

 

「如果能認出不動，代表歷史出現變化……」日本號同意：「而且是上面故意做成。」

 

壓切長谷部點點頭。

 

「了解，那請長谷部去告訴宗三有關極化人選的猜測吧。」審神喵開始坐立不安，不斷望向房門：「還有不動。」

 

「欸？不是我去說嗎？」藥研藤四郎指指自己。

 

「等公告出來後會太晚，但你去的話太正式。現階段是猜測，當份屬相同前主的情誼又好，或者共同出門的人選也罷，由長谷部去說吧。」審神喵再次強調：「記得告訴不動。」

 

「為甚麼不是江雪先生而是不動？」主命當然會遵從，但壓切長谷部不懂為何要通知其他人。

 

「宗三和不動正在交往。」審神喵眨眨眼：「不是已經公開了嗎？而且不動之前去找是織田信長，或者他可以給一點意見。這是貓要你去找他們而不是藥研的理由，怎樣說，叫近侍過去太正式，有話也不方便直說……抱歉，貓有事要先走，你們可以繼續談……」

 

「趕著看孩子嗎？」笑面青江笑著搖搖頭：「沒關係呢，反正只有那張圖，一時片刻無法分析得太多。主人就請先回去吧，今天小藥很乖，有幫忙大家打掃地方，請記得讚美他。」

 

「小孩子需要多點陪伴和讚賞。」

 

「那孩子確很可愛。」巴形薙刀點頭同意：「主人請放心去陪伴他，其他事我們會處理。」

 

「罷了……」長曾禰虎徹站起來拉動筋骨：「其他等消息出來，甚至長谷部先生回來後再談。喂，新選組的幾位，今天要喝酒嗎？加州，我請你，一起去吧。」

 

突然被指名，加州清光愣住。

 

「喂，只請加州嗎？」和泉守兼定搭上「大哥」的肩膀：「太偏心。」

 

「和泉守……我的零用錢有限，你自己付不行嗎？」

 

一包小判丟到長曾禰虎徹面前：「連請兄弟喝酒都沒錢，充甚麼大哥。你儘管去，今天回自己的房間睡，滿身酒氣別往我房間跑。」

 

和泉守兼定代「大哥」撿起錢袋還給蜂須賀虎徹，臉上掛滿冷汗：「呀……大嫂，我只是說笑，請不要生氣。」

 

堀川國廣則推長曾禰虎徹過去，示意他跟伴侶賠罪。至於大和守安定則說酒錢可以他代加州清光付，不用勞煩蜂須賀虎徹費心。

 

有貓掩著嘴，一面偷笑一面離開，而藥研藤四郎開始偷偷拍攝影像。

 

「啊？嫌不夠嗎？」又多了一個錢袋：「去頂級的酒吧都夠，別吵吵鬧鬧丟了虎徹的名字。」

 

除被挖苦的一位外，新選組其餘刀劍都在發抖。

 

「一包就夠，我們這些粗人，去普通居酒屋才可喝得暢快。」長曾禰虎徹交還其中一袋小判：「謝謝蜂須賀。」

 

「都拿去，拿出去的小判我不會收回。」蜂須賀虎徹別過頭不忿道：「留來喝醉時找車找人送你回來都要花錢，我不希望有人回來時麻煩主人或近侍大人付車資。」

 

惟一聽懂的外「刀」笑面青江已笑至伏在茶几上，雙肩抖動，一旁的石切丸則臉上打著大大的問號。

 

「嘻嘻，我說呀，蜂須賀。」笑面青江快笑至斷氣：「你關心他們，希望他們可以去喝酒散心，不必擔心錢請直接說。天下間沒幾個像你男人般，在被你奚落時仍會一下聽懂你的話，你看你快嚇壞那些小孩子呢。」

 

「我……沒關心他們。」蜂須賀虎徹紅著臉衝出書房：「我回去休息！」

 

「我要去通知小貞今晚減少晚餐的份量。」換燭台切光忠準備離開：「你們早點出門吧。」

 

「也請扣去我和長谷部。」日本號起來的同時拉起身旁的打刀：「陪我喝酒。」

 

「要喝酒你不會……怕了你，我要監視你，以免有不懂節制的傢伙在外敗掉主上的名譽。」壓切長谷部悄悄拉住日本號的外衣，瞄到這一幕的長曾禰虎徹推著新選組的眾刀離開，至於笑面青江則左手石切丸，右手巴形薙刀出門，藥研藤四郎則在離開時順道掩上門。

 

只剩下兩「刀」的書房，日本號緊緊抱住戀人：「到時候請記得回來，去哪兒也沒關係。」

 

「沒人制止你喝酒，不是求之不得嗎？」

 

「只有和最重要的人一起喝，酒才會最好喝。」日本號輕撫壓切長谷部的臉，眼裡盡是擔憂：「別忘了我，沒你在身邊制止我喝酒，我早晚一天醉死。那個小鬼回來時最初幾天實在太可怕，不想你成為下一個。」

 

「不會的，我會記住回來監管你。我可不要有人敗壞猫丸的名聲。」

 

「嘿，那請你千萬別忘。」日本號一笑。

 

「為了主上，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