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剣乱舞─猫丸日常─其之二七一‧一

「來,喝!」居酒屋內,長曾禰虎徹喊:「多喝一點!這頓我請!」

 

「喝!」大家一起舉杯,大部分人都是大口喝,惟獨加州清光只是小口地呷飲。大家很快察覺這把打刀失落的情緒,同時明白為何「大哥」要求他們出門前換回修行前的「身體」。

 

也明白為何這家居酒屋內,大部分新選組的刀都作修行前的打扮。

 

又一次失望呢。

 

「大家怎麼看著我?是因為我可愛嗎?」加州清光的笑容有點牽強:「嘛,沒事啦,我只是發呆而已。」

 

在他身邊的大和守安定突然緊緊抱住他。

 

「喂……安定,怎麼了?都說我沒事啦……乖,快放手。」放下酒杯後,加州清光拍拍伴侶的背:「沒錯,我是不服氣啦。你們都可以去見他們,只留下我一個啦!那傢伙一定心忖我是最沒心,一點都不可愛吶。」

 

短刀的修行放在第一,加州清光即使有點不甘也覺得可以接受。畢竟,最低要求是完成上面要求的第六項工作,回到他們活躍的時代。由於是夜戰的關係,所以極依賴短刀們的協助,甚至只採用由他們編成的部隊出陣,「論功行賞」,他們當然有資格成為第一批出發修行的刀劍男子。

 

之後是脇差也算了,夜戰隊沒少了他們的份,而且,當時只有六把脇差,一晃眼全都修行回來。

 

盼到政府宣布打刀可以去修行,甚至所謂的「高層」請「代言人」去公布時,大家,包括那隻貓咪都以為是預告初始刀可以出門修行時,得到的卻是新選組可以修行的「剪影」。

 

一個排擠了加州清光的新選組。

 

能出門的是「自己人」,再不服氣都會替他們高興,但看到新一批名單仍未有自己的身影時,再乖巧、「成熟」的初始刀都快受不了。

 

甚麼安慰的說話都不過是場面話,好兄弟就應該陪他喝悶酒,讓他好好喝個夠,甚至陪他喝醉,等他要罵要哭甚麼時,給他一雙聆聽的耳朵,或者可以搥打的背或胸膛。

 

「可惡!當我們初始刀是甚麼?」

 

「身為前輩卻被大家趕上!」

 

「不服氣!」

 

「是被拋棄的先兆嗎?」

 

原本裝沒事的加州清光,被灌上好幾杯後,伏在大和守安定身上邊哭邊罵。二號機身體等級極低的大和守安定咬牙忍受對方的緊抱,偶爾發洩的搥打,即使頭上顯現「輕傷」的標記亦沒作聲。三刀當中「二號機」等級最高,幾近滿級的堀川國廣有示意過是否需要換人,惟大和守安定搖搖頭,比比嘴型表示這是作為伴侶的「責任」和「工作」。

 

有點意外地,到離開居酒屋時,醉倒的只有加州清光。

 

以前一杯倒的和泉守兼定酒量比以前好,不過最主要是他一直控制著喝酒量。確實陪著加州清光一杯接著一杯灌的是長曾禰虎徹,喝至半途時他制止已有醉意的大和守安定陪他狂灌,並悄聲請店家給他們水去緩解不適。到離開時,主動揹起加州清光,帶著各人回家。

 

猫丸大門外,蜂須賀虎徹早在外面等候,瞄到他們回來後,冷冷拋下一句:「嘖,還以為喝到不知回家的路。」

 

和泉守兼定正要發火,堀川國廣示意他注意美麗的真品打刀的安心表情,並機智地要他的未婚夫接過加州清光,抱他回去休息。

 

庭院裡,轉眼只剩下虎徹家的兩把打刀。

 

「沒喝太多吧?」

 

「嗯。」

 

「沒因喝醉打擾別人?」

 

「嗯,大家擔心加州,全都不敢多喝。」

 

「沒敗壞虎徹的名聲就算……欸?」蜂須賀虎徹兩眼瞪大:「這種酒……」

 

「別看輕居酒屋。」長曾禰虎徹晃晃手裡的小瓶:「一起喝?」

 

「我不需要。」

 

「那當作陪我喝好嗎?蜂須賀。」

 

「一身酒氣別打算玷污我的房間,贗品。」

 

「那到我的房間?」

 

「嘖,又沒下酒菜。」

 

「有。」布包一直圈在手腕上的布包晃了晃:「烤魚子、串燒總有。」

 

「……還不快走。」蜂須賀虎徹沒耐性地嘟起嘴:「我不是想和你喝酒,只是不想浪費食物,知道嗎?」

 

「是,是。」看到伴侶很自然地伏到自己身上,長曾禰虎徹溫柔地撫上他的紫色髮絲。

 

「我不要弱者在我面前,我可沒懦弱到沒膽面對那個偷步搶先的傢伙。」

 

「好。那我先到房間放下東西。」

 

「我拿,免得你打翻。」

 

「等我回來。」長曾禰虎徹要湊上去吻一下卻被推開。

 

「正體已是贗品,其他是贗品的贗品。」

 

「嘿。」

 

要一起喝悶酒,而且關係親密的人,又何止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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