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藥研藤四郎忙於工作時,聽到有貓叫他的名字,抬頭一看,有隻貓咪頭上頂著一個鍋蓋,躡手躡腳地「鑽」進辦公室。
「喲,大將,敵襲嗎?敵襲也不是用鍋蓋當頭盔喔。」
審神喵尷尬地拉下鍋蓋,象徵式的掩住半邊臉。
「那個……」審神喵似乎想把自己藏在鍋蓋下,可惜因為體型的關係而無法如願,惟有怯生生地從鍋蓋下又冒出那半顆頭:「可以問藥研一些事嗎?」
隱約猜到不會是甚麼好事,但看到自家夫人可憐巴巴的模樣,藥研藤四郎自然不忍心拒絕,只好用略為冷淡的語氣回應:「問吧。」
「人類的話,『哥哥』或『姊姊』一定比『弟弟』或『妹妹』大……」貓咪問了一半後頓了頓,確認對方表情沒大變後續問:「所以……一期哥是第一個被你們的『爸爸』鍛造出來嗎?」
藥研藤四郎表情一僵。
果然是和「他」有關的問題……不過,沒想到是這種「普通」的問題。
等等……普通嗎?
藥研藤四郎的臉色多了幾分猶豫,甚至,可以說是苦惱。
「喵?」審神喵見對方久未回答,正要考慮是否收回提問時,卻聽到短刀反問:
「我們的輩份……從何而來的?」
從有人身的一刻開始,就以兄弟相稱……不,就算是擁有意識的刀靈時代,大家都視彼此為兄弟。
當時的稱謂不是「哥哥」和「弟弟」,而是「兄弟」,僅此而已。
為甚麼現在卻變成「哥哥」和「弟弟」?
「若然連藥研也不知道,貓更不可能知道呢喵。」
所以……誰比較大?
審神喵的問題引導了藥研藤四郎的思考方向。
原本,是比較早鍛造出來的自己較大耶。可是,以自己現時的「認知」和習慣,要改口叫一期一振做「弟弟」絕不可能,而且……認清事實後發現一切都很奇怪。
「那要叫一期兄做一期弟弟嗎?」有貓不知夫君心裡的種種思緒,突然沒頭沒腦地提出一個無聊的想法。
「不要!」秒回。
「呵~」審神喵像意識到甚麼似的,趁著丈夫坐下形成難得的身高差,伸出貓爪在他的頭輕揉:「喲嘶~乖啊~~」
心裡被「一期弟弟」這個設定佔據的短刀,暫時沒有閒情理會自己在貓爪下越來越凌亂的頭髮。
嗯……要計算的話,好像不少兄弟都比他「年長」,大家圍住他一起喊「一期弟弟」的畫面……媽的,好可怕。何況……
基於自己的「私心」,還是……
「一期兄,還是比較適合當哥哥。」
有些事,只有他是「哥哥」時,自己才可以做,即使自己到現在仍然無法完全放下以前的心情……
審神喵的爪突然被捉住。
「喲,再揉下去會亂呢,大將。」整理好表情的短刀,再抬頭時已是平日的笑臉。
「貓還以為藥研喜歡呢。」不知何解,審神喵臉上好像有一絲失落,藥研藤四郎見狀,讓貓爪回到「原來」的位置。
「好吧,但回頭妳要替我梳頭髮。」
「嗯!」
「還有,今晚我可以要一點補償嗎?作為妳犯規問一期哥的事的『代價』。」
「當然可以。」
短刀再次枕回貓咪的懷裡,任由她繼續像待小孩子似的摸頭。
就這樣已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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