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剣乱舞─猫丸狂想曲No.13

食用說明: 

a.猫丸設定。

b.跟猫丸正篇內容、主線(等等,真的有主線嗎?)無關。← 這次的設定是有小藥。雖然他不是主角,但是故事出現的主因。

c.純腦洞,除非註明,否則每篇故事獨立。

d.大概有各種古怪情節。←呃……這篇大概想寫出一個想了很久的大綱,邏輯甚麼的應該不可能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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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跟我來。」藥研藤四郎臉色陰沉得可怕。原本和審神喵在聊晚餐的餐單的燭台切光忠嘴巴張開又合上,任由近侍刀帶走主人。

 

數星期前他的好友被打至險些碎刀,要幾振同為粟田口的極短拉開他們才告停止的單方面的毆打事件,仍是歷歷在目。最重要是,當日親見看著藥研藤四郎被眾粟田口的刀劍「押」回他們的房間,事後卻身為他大哥兼被虐打一方的戀人的一期一振,並沒有追究或責備那振短刀,反而代受害刀向他和主人道歉。

 

看起來像反常,但,不知何解沒半點違和。

 

剛才貓咪對餐單的要求在腦海中浮現。

 

「不會吧……」只剩他一人的廚房裡,燭台切光忠露出毫不帥氣的驚訝表情,然後抓抓頭苦笑:「先準備營養均衡又美味的食物吧,即使近侍大人要怪罪下來,仍可以推搪說為短刀們的健康著想。嘿,一點也不帥氣呢。」

 

然後……

 

猫丸在刀劍第一次看到審神喵和近侍刀激烈地吵架,最後審神喵用「主君」的名義逼使藥研藤四郎閉嘴,拉著已被嚇得發抖的刀靈回到房間。

 

果然,一如燭台切光忠的猜測。

 

「藥研哥哥……」由於其他刀派的刀劍不方便插手家務事,粟田口家的刀劍們彼此對望,一時間沒刀可以出個主意,即使一期一振都呆立在庭院裡無法反應;至於鳴狐則偷偷放下小狐狸,著他跟過去照顧主子後再沒作聲和做任何動作。最後,開口的是前田藤四郎:「請恕我多事,既然主上,不,嫂嫂已懷上藥研哥哥的孩子,不是值得高興的事嗎?為甚麼藥研哥哥會那樣生氣,甚至剛剛說出那種……那種不負責任的話?要知道,說出那種要求,與懷疑對方的忠誠無異,對女性而言,跟毀了她的同等意思!」

 

「不懂就請別說!」藥研藤四郎咬咬唇:「你們根本不懂!」

 

「藥研哥哥竟然是人渣……」亂藤四郎顫著聲說出口,然後語氣突轉:「我討厭藥研哥哥!」

 

「總之,我們的事,你們別插嘴!」

 

藥研藤四郎飛快跑遠,只是,是朝著審神喵離開的相反方向,而且跑到外面去。

 

兩位主角離開後,庭園立刻變得吵鬧。

 

「為甚麼你要制止我?」首先發難的是壓切長谷部:「竟然傷害主上,不,根本是始亂終棄,待我壓切了那個混蛋!」

 

「嘿,人家兩夫妻的事你管甚麼?長谷部。」日本號拖長音節,令打刀的怒火更盛並轉移到他身上,乘他撲上攻擊時捉住他雙肩,附上他耳邊:「難道你不相信舊友的個性?想必別有文章。我們見過她,以人類來說……」

 

「任何理由都不是理由!」

 

「但同樣沒我們參與其中的理據嘛……」

 

在大家只顧爭辯時,一期一振終於回過神,邁開腳步追過去。

 

「別管他!」亂藤四郎在後面嚷,但被浦島虎徹和厚藤四郎拉住。

 

「亂,等一期先生/哥哥試試吧。」

 

猫丸的後方,接近山腳的部分有道小溪,藥研藤四郎跪在溪邊,一次又一次舀水潑臉叫自己冷靜。

 

「藥研……」

 

「別管我!如果是教訓我的,請一期兄回去!」

 

一期一振沒離開,靜靜看著身體正在顫抖的弟弟的後背。

 

究竟是甚麼原因會讓這個冷靜、沉著,而且待人體貼的弟弟會對「妻子」說出「拿掉孩子」的要求?

 

兩刀沉默良久,短刀一直以冷水洗臉,直至渾身濕透也不理。過了不知是一小時,還是更久,全身上下滴著水的藥研藤四郎淡淡開口:「為甚麼不罵我?」

 

「我相信藥研。」

 

短刀的身體抖得越來越厲害,最後失控地落淚,惟他一直忍耐,不讓自己哭出聲。

 

一期一振沒說甚麼,只靜靜上前抱緊對方,細心聆聽自己最深愛的弟弟說出他的恐懼、擔憂,終明白這個堅強、冷靜的弟弟失態的理由。

 

「主殿的身體……難怪那天你氣得揍鶴。那確不是鶴眼裡無傷大雅的小玩笑,而是隨時傷害主殿性命的事。」

 

打鶴至差點碎刀的原因,是鶴丸國永見可愛的模造刀一直希望擁有弟妹而未能如願,而「傳授」那個天真,對世事仍未了解多少的孩子一個「好方法」。

 

呃……

 

偷偷戳穿某些包裝(但故意不告訴小藥那東西的用途)。

 

不可能罵不知情的孩子,自然要直接嚴懲教唆的「人」,一期一振覺得那天自己的「未婚妻」確實被揍得不夠,早知道應放手等弟弟多揍他幾拳。

 

他那天沒用上本體已算手下留情。

 

現在的情況……實在難以評論到底是最壞還是最好的結果。

 

「那,藥研,到底你怎樣想?」

 

藥研藤四郎一愣,重新說一遍他剛才的分析、擔憂,「理性」地希望大家可以幫忙說服審神喵放棄那個未真正成形的孩子。

 

「看來我要換個問題。我的意思是,藥研,你究竟對『擁有自己孩子』有甚麼想法?」

 

「我不是已說過不可以嗎?」

 

「重複一次,藥研,你喜歡有自己的孩子嗎?」

 

藥研藤四郎咬咬唇,別開臉,故作冷淡的回復兩件事根本沒半點關係。平日溫和的一期一振現在一反常態,逼迫藥研藤四郎說出忠於自己的答案,直到聽到「答案」後,重新回復平日柔和的笑臉,輕撫上弟弟頭頂的髮絲。

 

「跟主殿道歉,然後把方才所有話都告訴她。」一期一振的笑容升上一點不安和苦澀:「你無法阻止,她始終是主殿,而且,身體、性命都是屬於她本人,任何人根本不可能強行改變她的決定……若你強行做了甚麼,她或一輩子無法原諒你,況且,強逼進行手術或用藥,我相信對主殿的身體影響亦不會少,還是留給她作決定。」

 

那天,藥研藤四郎是抵著全本丸刀劍的冰冷、鄙視的視線回到本丸。一期一振一路上護在他身後,手搭上他的肩膀,銳利的眼線暗示誰敢亂作聲就等著被揍,勉強鎮住場面令大家只敢盯而不敢作聲。

 

「一期兄,已經沒事了,謝謝你的幫忙。」藥研藤四郎恭敬地向自己大哥欠身行禮:「之後的事我會處理,抱歉讓你擔心。」

 

一期一振的眼神比聽到弟弟「胡言亂語」、「以下犯上」時黯淡。

 

「藥研,請你記住,我是你哥哥,擔心你是我的本份,也是我應有的責任,不必為此感到抱歉。」一期一振的聲音裡無法掩飾淡淡的悲哀:「既是家人,理應一起分擔、面對。」

 

沒刀劍知道那天近侍大人回去後如何道歉、哄回審神喵,不……相比他們吵架,甚至那種話題,翌日看到的事情的衝擊遠遠超過他們可以「承受」。第二天早上,近侍刀搖響鈴鐺集合刀劍,正式宣佈猫丸主子懷孕的消息,並且定下很多規條,希望刀劍注意在穩定下來前先保密,而且平日活動要注意避免碰撞。

 

還有……

 

千叮萬囑提醒注意大將的狀態,若有異樣必須第一時間告訴他。

 

大家很快知道原因。

 

從辦公室裡步出的,是戴上符紙,人類形態的審神者。藥研藤四郎放下近侍的身份,以「丈夫」的身份向眾刀劍重新介紹他的妻子。除了「秘密軍議」小組的成員外,其他刀劍均是第一次看到人形的審神喵,自然呆立當場;即使是見過人形貓咪的「成員」們,都因「秘密」突然公開而愣住,完全無法反應。

 

「夫人的體質較弱,還請各位多多擔待。」

 

雖然窺見貓咪真貌後的刀劍並沒輕視這個「交託」,但,日後事實擺在眼前時,仍是嚇得手足無措。

 

「貓……剛剛……」渡過一段不算平靜,但總算安穩的日子後,某天,審神者從昏迷中醒來時,看到是夫君憂心的臉容。

 

「嗯,果然會發作……」藥研藤四郎苦笑著搖搖頭:「大家都嚇壞,兄弟們好幾個甚至哭了,以為妳會死掉。幸好今劍君反應快,立刻找來岩融先生和巴形先生抱妳回來作應急處理。」

 

猫丸的刀劍此刻明白幾個月前,近侍大人和審神者吵架的理由。確認妻子平安、安撫孩子後,藥研藤四郎到大廣間向其他刀劍老實交待審神者的體質,以及當日檢驗時醫生的忠告。

 

「因為體質等原因,最壞的情況是兩個都無法保住。」

 

這句話,加上個多小時前的一幕,在刀劍之間猶如震撼彈。

 

對的,理應剛開始時制止的。

 

眾刀劍知道當日錯怪近侍刀,可惜為時已晚。稍為可以安心的,大概是審神者從現世裡拿取長時間休假,可以得到大家全面的照顧。

 

即使起因並非好事。

 

畢竟,「未婚有孕」在現世仍是難以被接受。在醫生開立的證明和高層的壓力下,審神者不得不拿取無薪休假,以換取不被撤職、降級處分,作為做出各種以「做出影響公司名義行為」的違規的懲戒。不用說,事業上因為此事給予上司們藉口,在評核報告內留下最差劣的評價,可以鐵定留下污點,日後大概只能投閒置散,或是調任到偏僻的地方工作。轉換工作?不用提了。在風評不好的公司仍然可以評分破產的人員,根本沒資格再到其他地方工作。

 

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至少她沒曾在現世發作,令「公司」多一個理由懷疑她的工作能力;而且,因為長時間在本丸居住,變相得到最周全的監察和照顧,「發作」時可以立刻得到處理。

 

再說……即使可以「回去」,但已不適合「回去」呢。

 

至少要等那些流言蜚語稍歇,或者,那個對外人而言很「礙眼」的肚皮消失再說。

 

順帶一提,鶴丸國永因此被丟進道場接受輪流手合的「洗禮」,一期一振沒阻止,亦沒偏幫任何一方,頂多有鶴受傷後扛他到手入室,塞他一道「手伝之札」後,直接拖回道場繼續「手合」。

 

要備註一下,出手教訓他,不只是像壓切長谷部那類主控的刀劍,懶如明石國行,也因為認為那玩笑隨時令他珍惜的「孩子們」失去「依歸」,所以打得比主控刀劍更狠。

 

「夠了,這樣鶴會碎刀呀……」猫丸主子最後出手阻止,並輕聲感謝他這次的驚嚇。

 

「沒有這個驚嚇,相信貓不會有勇氣和藉口去擁有和藥研的孩子。」符紙後是大家看不到的甜蜜笑容:「以後要拜託大家呢喵。」

 

「是!」

 

因此,審神者(喵)決定在本丸裡正式住下,不過,仍然維持隔天,最多每星期一次,在近侍刀以「未婚夫」的身份的陪同下回去探望家人。而所有刀劍,除去要出陣、內番等工作外,以值班方式輪流陪伴審神者在本丸裡活動。至於近侍刀的日常工作,全被壓切長谷部、一期一振等扛下,以便他可以騰出時間照顧審神者。萬幸的是,發作的情況比預期中少,而且在可處理範圍以內。

 

如其他孕婦般經歷各種不適,終於待到那天的到來。

 

匆匆忙忙送審神者和近侍大人出門到「時之政府」轄下的醫院後,留在猫丸的刀劍不出陣不遠征,一起靜心等候,沒料到,一段時間後,猫丸的能量突然不穩,結界仍隨時崩坍的出現能量散失!

 

「究竟……」前田藤四郎第一個反應過來:「主上會不會……會不會有事?」

 

大家聞言大驚,畢竟,他們都感到自身屬於審神者的靈力出現混亂。之前為了幫忙照顧她,他們均有用心地學習人類的生理知識以至和靈力的關係,而前田藤四郎則因過去的經歷,多少比其他刀劍對審神者的狀況憂心好幾倍。

 

「以前……我見過女性生育是很危臉……死在生孩子上的夫人、姬妾們可是多不勝數,甚至母子同逝亦非罕見。」前田藤四郎的聲音越來越抖:「主上……不會有事吧?」

 

一直靜靜在一旁看著的小烏丸見「孩子們」逐漸慌亂起來,慢慢走到他們中間,以低沉的聲調說:「她有近侍跟在身邊,相信會被照顧好。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為她祈福和打掃、收拾整齊待他們回來。」

 

在本丸裡的刀劍以忙碌去抵消緊張、不安時,醫院裡的藥研藤四郎臉色蒼白。

 

「是……我明白了。」咬咬唇,吃力擠出答案:「就照你們意思。至於剛剛的建議,只要能幫上忙我一定配合。」

 

待審神者在病房裡甦醒時,一切像是如常,抬頭第一眼就看見自己最心愛的一位伏在床邊小寐,但亦因自己小小的動靜而急急睜眼的短刀。

 

「藥研……孩子,沒事嗎?」在她「昏睡」前,隱隱聽到醫生、護士們焦急的對話,可是記憶像被清理掉般無法記得甚麼。

 

平日冷靜的近侍刀並末即時回應,愣了好一會,勉強自己展開一個生硬的笑容,告知對方孩子一切平安,然後藉詞要請醫生為她作檢查要匆匆離去。

 

再沒架上眼鏡,身體再累,意識再矇矓,審神者都察覺到丈夫的舉止和平日不同。沒幾分鐘,醫生進門,告知她院方請「她的近侍」去幫忙接孩子來,以便不受干擾下檢查身體。檢查完畢後,趁著「她的近侍」還沒回來,「偷偷」告訴審神者一件事。

 

「妳的命是他幫忙撿回來的。」

 

原來,坊間說審神者要體力、身體狀況才會懷孕不是沒原因的。付喪神的孩子有很大機率比同種族(畢竟審神者裡有一定比率不是人類)消耗母體更多精力,以及靈力,特別是後者。外加的咒術、靈力支援,遠遠不及帶母體自身靈力和付喪神靈力結合而來的能量作為支援合適。

 

簡單說,刀劍付喪神借審神者的靈力而化成人形,天生身體內會多少有和該位審神者吻合的屬性,靈力自然在他們作為付喪神的神通力中,藏有少量審神者的靈力。

 

可能見審神者未能理解,醫生直接說她除了因為突然發作,令靈力一度散失外,也出現失血的情況……

 

醫生眼神示意,審神者沿著手上的吊針往上看……

 

難怪「醒」來後,身體上下像是填上滿滿的靈力……

 

敲門聲恰好響起。

 

「要珍惜他。」醫生托托眼鏡:「我工作久後就明白,即使是付喪神,亦非每一位願意作出相同的選擇。」

 

開門放推著嬰兒睡床的刀進門,美麗的醫生以專業的用詞向近侍簡述新任媽媽的情況,因為有靈力的輔助,身體的狀況比預期好,只要有足夠休息、調理,預計一星期內可以「回家」。

 

「讓她看看孩子,不過,最好暫時由你去照顧,好等她休息。」

 

「是。」

 

交待完畢後,醫生笑著離開。藥研藤四郎則推著嬰兒到「妻子」身旁。

 

「孩子很像妳。」

 

顧不上任何事,審神者拉住丈夫的衣袖低頭道歉。

 

「對不起……若不是那時『我』堅持要留著……」知道有危險,和實際經歷是兩回事,尤其當她戴回眼鏡,看到對方紅腫的雙眼後,本應有的喜悅被內疚感取代。

 

藥研藤四郎搖搖頭:「幸好妳有堅持……現在先安心靜養,待回去後,我還得向未來大嫂道歉……嘿,那傢伙的驚嚇,真的夠份量……不過,既然是好事,也就當扯平,不,應說要感謝他。」

 

到時候一起回去多謝他。

 

呀,還要感謝另一個孩子,要告訴他從今開始會成為「哥哥」。

 

「可是……孩子的身體……好像跟『我』一樣。」審神者依稀聽孩子會遺傳她的體質,不由得擔心起來。

 

「有我在,有大家在,一定沒問題。」藥研藤四郎略帶蒼白的臉泛起滿足的笑容:「對嗎?」

 

「嗯。」

 

的確,既然自己都可以出現「奇跡」,那孩子也一定會有自己的天地。

 

一起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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