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剣乱舞─猫丸日常─其之六九一

「抱歉,要到現在才再次召開軍議。」今天的秘密軍議「暫時」沒貓咪,由近侍刀主持大局:「大將要照顧孩子,加上在現世下班比較勞累,所以我請她早點休息。」

 

「嘛……近侍大人真的管得了那隻大變態?」初始刀故意在「近侍大人」幾隻字上加重語氣,眼神盡是挑釁:「再說,就說你們沒出席,我也會把大家商量的事轉告她啦。」

 

「喂,清光!你太沒禮貌了!」一旁的大和守安定意圖敲他一下卻被躲掉:「站好讓我打!」

 

「會被打還會站?」加州清光作勢想逃,被長曾禰虎徹一手捉住交給大和守安定。

 

「軍議中,別胡鬧。」新選組的大哥一個眼神叫兩把打刀閉嘴,很快換回平和的神情回頭向近侍刀道歉:「沒教好小弟是我的錯。」

 

蜂賀須虎徹輕輕嘖了聲,好像喃喃說了句沒見過他有教過他人禮儀,包括浦島。

 

拍掌聲響起,發起聲音的一位臉上顯然是帶著怒容:「不尊重軍議就等同不尊重主上。」

 

「喂呀,長谷部別太繃緊好嗎?」日本號手一伸一拉,拖回已進入教官模式的打刀,很順手給他灌上一杯酒,不知是否那一小杯酒很合打刀心意的關係,壓切長谷部不但沒暴走,而且乖乖接下酒杯,毫不客氣多要一杯:「對嘛,先放鬆,我們不是要討論明天新戰場的事嗎?情緒太緊繃會令自己失卻細密的心思,反為大大不利。」

 

「的確。」

 

「幸好大將不在場,否則再多的輸血袋也救不了她。」

 

「有人似乎沒管好家裡的大貓咪。」

 

「日本號先生,我家的事請你別多嘴。」藥研藤四郎秒回,目光異常銳利:「大將的興趣不容他人恣意批評,即使是我也不敢隨便阻撓。」

 

「話題扯太遠。」見大家越來越不像開會,巴形薙刀托托單邊鏡,以冷淡的口吻「提醒」:「新戰場,我和靜……靜形不大了解,請問有沒有相關背景可以告知?」

 

「在審神者論壇上看到的猜測不多,有說那是秀吉大人的陵墓所在,惟未知相關的時間點,實在無法在現階段確認太多。」藥研藤四郎回到他那公事模式:「按照上面,或是時間遡行軍的『習慣』,估計被入侵時代又再度推前。」

 

「喂,小藥研,我有點不懂。」鶴丸國永乖巧地舉手:「為甚麼時間點會不斷推前?」

 

近侍刀側起頭思索片刻,突然以拳擊掌,看來想到一個不錯的理由:「很簡單,鶴丸先生你因為捉弄了我的兄弟而被一期兄追殺……」

 

「小藥研……沒其他例子嗎?」

 

「先聽我說,逃跑時卻跌到自己挖的坑裡……」藥研藤四郎頓了頓:「好了,你為了改變不掉下坑的歷史,所以回到過去把那個坑埋了,可是,結果仍是掉到坑裡……」

 

「等等……」笑面青江舉手:「若是改變了歷史,又怎會有鶴丸先生回到過去的事?」

 

「那當成這個鶴丸先生,是鶴丸甲先生,會帶著記憶,但想改變歷史,或是改變後,會生出一個沒掉坑的鶴丸乙先生好了。」藥研藤四郎繼續解釋:「可是,鶴丸B這次被自己做的繩吊起……為了解決,又要回到早一點時間去拆……」

 

「拜託,改變捉弄他人的事不就好嗎?」

 

「會放棄捉弄我家兄弟還是未來大嫂嗎?他寧可被一期兄追著打也要完成的日課,基本上改不了。」藥研藤四郎之後列舉各種鶴丸國永式的「死法」,聽得「本尊」都咋舌,覺得是嚇倒他。至於在旁聽著這種似是而非解釋的刀劍,由起初當是開玩笑,到後來越來越認真。

 

「所以……『前面』的部分失敗了,為了避免『前面』的問題,就得到『再前面』改寫,的確是一個方法,甚好甚好……哈哈哈,小伙子確有見地,是小姑娘說的?」

 

「嗯。」藥研藤四郎苦笑:「由於不一定改變當下的歷史事件,亦有可能為日後的事情作計算,實在難以推敲新戰場的真正目標、時間。」

 

眾刀劍沉默幾分鐘,小烏丸默默站起,環顧四周後,以全然沒半絲起伏的聲線開口:「只是,越遙遠的事被改變,對『現在』的影響越大。」

 

「偏差,變大,嗎?」藥研藤四郎思索一會兒後方有基本的想法,其他刀劍則大多仍在迷霧中,只有三日月宗近在輕笑,至於小鳥丸則點頭作回答。

 

「等等……這麼說……」壓切長谷部彈起來:「如果前面的事被改,那,後面的歷史有可能不會發生?」

 

日本號輕敲壓切長谷部的頭,在被罵前開口:「三条大橋裡其中的一個部隊名字還記得嗎?啊……若你沒到過,相信多少也有耳聞。」

 

打刀一愣,立刻翻查自己的筆記,雙手開始發抖。

 

「既然會為『未來』的事回到『過去』,時間間隔相信不是他們考慮之列。」日本號眼裡閃出亮光:「嘿,反正已決定違反規條,還會管影響多大嗎?會為『遙遠』的事往『遠古』進發,搞不好他們的智謀超乎我們想像。」

 

「當然不排隊只為阻止眼前事的一群。」藥研藤四郎笑了聲:「不過,就結論而言是相信,只要是較前的時間點,一旦出了丁點差錯……」

 

「我們之前所造的所有事都可能全部白費。」巴形薙刀直接說出近侍刀準備說的話:「是這樣嗎?近侍大人。」

 

「正是。」

 

「換我是『時間遡行軍』……大家別看著我。」靜形薙刀苦笑,捉住向他「襲擊」的手:「喂,巴形,我只是比喻。像日本號先生所言,若敵人有『智慧』,他們一定會派較強的部隊在時間點靠前的『事件』,以確認可以做到最大的影響,甚至為其他時間點的膠著狀況『翻盤』,相信這一點可以肯定。」

 

「是。」不只一振刀劍點頭,他們都認為「越早」的時間點遇上的敵軍越強,部分場地甚至可以用「艱辛」去形容。

 

「主上是否已有她的想法?」

 

「嗯,相信會派第一部隊試探,但肯定先從審神者身上打聽相關情報才作最後判斷……咦?」

 

茶室的門被打開,一隻貓咪往內探頭,可以看到她吁一口氣:「還以為大家已離開……幸好趕上呢喵。」

 

「我不是要妳回房間休息嗎?」藥研藤四郎罕有當眾對審神喵動怒:「現在已是半夜,妳就不懂得顧好自己的身體嗎?」

 

「可是……」審神喵倒退半步,往其他刀劍望去希望有「人」為她說情。

 

護主的打刀第一個反應本是要罵短刀,但那句「現在已是半夜」讓他「清醒」,迅速收回眼神,任由近侍刀即場指正主上的不是。

 

「回去休息,這邊也快完結,回房間後若我看到妳仍未睡下,別怪我不客氣。」

 

笑面青江本想開口,但很快主動閉嘴。

 

「小姑娘,年輕人要早睡,只有老人家才會晚上無法入眠,哈哈哈。」

 

「不是該相反……喵,貓回去休息……大家也別太晚。」看到沒人要她留下,審神喵只好乖乖離開。

 

貓咪離開沒幾秒,茶室幾乎炸掉。

 

「敢對主上無禮,看我壓切……別攔我,你這大酒鬼!」

 

「喂,你這幾天沒聽到那隻貓咪在咳嗎?任由她留下,一會兒病況加重你擔當得起?」

 

「我自然明白,但這不是這小子對主上不敬的理由。」

 

「人家夫事的事就別管……」

 

「咕……」

 

「提起夫妻……」笑面青江亂入,意圖打圓場,饒有所指地瞇起眼淺笑道:「不知近侍大人會對主人如何『不客氣』?我指教訓她的事啦。」

 

「不准胡說!」藥研藤四郎像被踩到尾巴的貓咪一樣「炸毛」:「別想到奇怪的上!」

 

大家因他的反應而嚇一跳。

 

可能察覺到大家的心情,藥研藤四郎的語氣迅即緩和下來:「以後,請別提那種事。這兒有人應聽我提過,大將和我不會有自己的孩子,在我們決定在一起前,已不只一次談及那事。這類玩笑請別再開,尤其在有可能讓她聽到的情況下。」

 

「拜託。」

 

氣氛驟變,軍議也難以繼續,況且大家多少擔心不結束會議會有貓去而復返,所以,簡單總結後就散會。

 

所有刀劍陸續離開,惟鶴丸國永留在最後,待其他人都離場後靜靜抱上藥研藤四郎。

 

「沒事,不用擔心。」

 

「不方便找一期撒嬌,有事可跟我說。」鶴丸國永的聲音有點無奈:「答應你哥照顧你,有些事我樂意多做一點。小藥研……心死去的話,就算我們是刀劍,也像和死去沒分別呀。」

 

藥研藤四郎微微點頭:「謝謝,既然是自己選擇的路,我自會面對。」

 

「保重。」

 

「我會的,請別告訴一期兄……雖然家裡都知道,但不希望他們擔心。」

 

「嗯,但相對小藥研以後要向我撒嬌。」

 

「……你先少欺負我的兄弟,惹一期兄追殺再說。」藥研藤四郎回復笑容,挑起眼眉回以戲謔的一笑:「大嫂。」

 

「你幫我逃跑不行嗎?」

 

「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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