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niecat@猫丸

今早的審神喵特別特別乖，鬧鐘未響已爬起來，不用提醒/再次叫醒已梳洗完畢，而且懂得乖乖一家人到飯廳去吃早飯，不是早餐也沒吃就跑出門。

 

難得的乖巧，藥研藤四郎自然覺得輕鬆不少。

 

「貓上班喵，下班回來後，如果沒太大問題，你們要準備出陣新的戰區。」

 

「明白，路上小心。」

 

「是！」

 

送貓咪出門後，藥研藤四郎轉身回辦公室，開始一天的工作。

 

開新戰場等同要重整結界，重整結界等同有相關文件……

 

嘛，又是公文如雪花，不，如櫻暴雪的一天。

 

得趕快處理。

 

不遠處，有個身影遠遠眺望。

 

「一期，不用擔心，我會看好小藥研。」

 

一期一振的臉色黯淡幾分，點點頭，低聲應了句：「拜託你，鶴。」

 

「其實你們沒談過嗎？我是指擔心小藥研的話，你可以直接找他。」鶴丸國永收起平日的笑臉，一本正經向戀人說出自己的想法：「不論是人，抑或是刀劍，就算他們再強大都需要他人的『支撐』；小藥研很強，無論身和心都是，但，怎樣說都偶爾有累的時刻，作為大哥主動一點亦無妨。」

 

一期一振搖搖頭，表示這幾天明確感到對方有意避開自己。

 

鶴丸國永大大嘆一口氣，上前緊緊抱住一期一振：「我的好一期，你們兩兄弟都太乖，總是只怕對方擔心，所以偏偏在最需要對方的時候放手……真的不知讓如何說你們。在我鶴丸國永眼裡，你們兩個都隨時會心死，叫我如何不擔心？」

 

「抱歉，藥研實在麻煩你了。」

 

鶴丸國永聽到後氣得放開手：「一期一振，甚麼叫『麻煩』？他叫的我一聲『大嫂』，我照顧他是應份。既然你們已決定做兄弟，當弟弟的不懂，又不知該如何撒嬌時，不懂主動走上去抱住他嗎？沒錯，最近剛過年，大家理應心情愉快，但對主殿而言是甚麼意思，一期不是清楚不過？新的一年到來，等同可以留下來的時間少一年，搞不好小藥研最近多感觸。你昨晚不在場，沒看到小藥研因為主殿偷溜過去沒休息時多生氣，之後談及孩子的事時眼神多哀傷……拜託，有些事是『家人』該做，而其他人很難幫上忙的。」

 

一期一振繼續沉默。

 

「似乎無法說服一期……好吧，無論如何，我也會照顧他。」鶴丸國永搖搖頭：「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五条家暫時只有我顯現，一期大概不知道我多羨慕你們。」

 

另一振太刀別過臉，令白色太刀無法看到他的表情。

 

「一期，家人很難得，我知道你們需要時間，但小藥研的精神不穩的情況似乎比以前頻密，想不擔心也難耶……」鶴丸國永偷瞄一眼一期一振的反應：「我會另想辦法，至少叫他稍事休息。」

 

「……謝謝。」

 

辦公室內，藥研藤四郎正在「奮戰」。

 

鶴丸國永望了那幾座不只比坐著的藥研藤四郎高，甚至有可能比站起來的短刀高一截的公文山一眼，偷偷嘆口氣。

 

「別吵我，結界大幅調整的日子工作特別多，鶴丸先生。」藥研藤四郎頭也抬頭，一面飛快地批改、繕寫資料，一面開口。

 

「怎知道是我？」即使沒看到對方的動作，鶴丸國永都對有短刀可以「透視」公文山來「看到」自己感意外：「嚇一跳呢。」

 

「沒事請出去。」語氣冰冷，只差沒直接喊送客。

 

完全感受到對方拒絕的氣息，但鶴丸國永沒有放棄：「有可以幫忙之處嗎？放心，公事我不會胡來。」

 

「不用，鶴丸先生平日少接觸相關文件，要我逐項解釋我寧可自己處理。」聲音比先前稍為緩和，隱約聽到輕笑聲：「不是不信任鶴丸先生，只是實在分身不暇。」

 

「找熟悉的同僚來？」

 

「別找一期兄！」語調很急，聽得出很緊張，不過很快壓下不安的語氣：「請別找他，兄弟們正幫忙照顧、陪伴孩子，一期兄在場會較適合。」

 

白色的太刀搖搖頭，答應他會找某兩把主控刀劍過去，並在短刀拒絕前不經意地說出誘人的條件：

 

「工作提早完成，晚點主殿回來不就可以安心出陣新戰區嗎？」

 

對熱愛戰場的短刀來說，沒有比這個更吸引的理由。

 

「好的，麻煩鶴丸先生。」

 

有「專業替工」出手，工作速度實在快得驚人，中午過後已完成絕大部分工作，緊急類別更已全部完成。

 

「喂，你不如去看一下少主們，其餘的事等我們處理。」壓切長谷部態度冷淡地說出「好意」。

 

「這……」

 

「近侍大人，有些事是為人父母應做。」巴形薙刀插嘴，一旁的靜形薙刀同點頭：「這些事我和巴醬幫忙……怎麼打我？」

 

「你剛剛亂喊甚麼？」巴形薙刀怒瞪對方一眼，但無礙另一把薙刀笑個開懷。

 

「喂，近侍大人，少主無法完成作業的話，我無法和他玩啊。」靜形薙刀維持嫵媚的笑容：「當作我們幫忙報酬可以嗎？指導少主早點完成作業，等他可以包括我在內的刀劍玩一會兒好嘛。」

 

「嘿，你這小子就別擔心。」被壓切長谷部拖來幫忙的日本號，不管對方反對下枕上伴侶：「又不是第一次幫手處理，剩下的由我們去做就好。小孩子再愛和其他人待在一起，也無法取代他們需要父母陪伴的想法，快去吧！」

 

盛情難卻，藥研藤四郎倒是笑著接受大家的好意。

 

離開辦公室，短刀的步伐越來越輕快，在轉角處差點撞上今早來「搗亂」的白色太刀，並且弄跌他的電話。

 

「抱歉。」作為極短，自然可以以高機動搶先撿起電話，正要遞過去時卻不經意瞄到裡面的內容，神情為之一愕：「她……找你？」

 

鶴丸國永苦笑收回電話：「你昨晚嚇壞主殿。」

 

藥研藤四郎無法「消化」對方的話，但太刀並沒理會，逕自繼續說審神喵見短刀昨天少有地在人前生氣，怕是否會議或是其他事惹到他。

 

「主殿好像只向我打聽，不敢驚動太多人。」

 

「今天你找大家幫忙，是她的意思？」

 

鶴丸國永搖搖頭，表示那時候仍未收到訊息。跟藥研藤四郎不同，若非審神喵主動傳送及「開啟」接收訊息的選項，其他刀劍完全無法和身處現世的貓咪溝通，所以惟一可以肯定的是貓咪真的有找他。

 

「你由昨晚起臉色很難看，任誰都看出來。」鶴丸國永揉揉短刀的頭，但馬上被撥開手：「她知道你今天一定會打頭陣去新戰區，怕你精神、心情上的情況會害你受傷。」

 

「在戰場上受傷是難以避免。」

 

「我當然知道，但受傷的事是可免則免。」

 

藥研藤四郎只覺之前想見孩子的心情消失無蹤，心忖要盡快離開去調整心情再見他們，以免惹他們擔心。

 

一個溫暖的擁抱包圍瘦小的短刀。

 

「累可以休息，有事不方便和她商量可以找我……雖然我知道你不會說啦，但借肩膀讓你歇歇可是無任歡迎。」

 

藥研藤四郎想甩開卻反被抱更緊，要強行掙脫不是不行，不過他選擇暫時投降，過了好幾分鐘，他輕輕揮手示意請鶴丸國永放開，太刀點頭鬆開雙手。

 

「似乎這兩天麻煩到大家，待會我會向各位道歉。」

 

一記爆栗不輕不重落在他頭上。

 

「在公為主殿分憂是我們的責任，在私無論是我答應你那一期兄，或是出自我的個人想法，都希望可以減輕你的負擔。喂，大嫂你不是叫得挺爽嗎？我沒反對你這樣喊，自然樂意做身為『大嫂』的事。」

 

「嘿，你答應一期兄的提親再說。」藥研藤四郎笑了笑：「不過到時我一定會踹你離開軍議……欸？」

 

「就算沒你的要脅，我也不會這麼容易答應他。」鶴丸國永吐吐舌頭：「自己的事沒理清，要他主動一點和小藥研說話又扭怩，我沒打死他已經給了你面子。」

 

「你好像不可能打贏他。」

 

「沒試過怎知道？」見短刀會開玩笑，鶴丸國永稍感安心：「那兩個小鬼現在大概在和老虎們玩，在後山那邊找吧；晚點你要出陣，不趁現在過去，一會兒又要『工作』，再繼續常常要大家輪流和他們玩，小心日後他們黏其他人都不想陪你……喔？跑遠了？」

 

「哈哈，果然已是『爸爸』，一聽到孩子的事……」鶴丸國永越笑越輕快，心情也舒暢不少：「差點忘了有孩子在的話，就算再困難都會因為孩子存在而撐住，要努力呢，小藥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