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niecat@猫丸

庭園內，藥研藤四郎和小藥左右各一地坐在妍的身邊，過了一會，審神喵捧著數杯花茶出現，放下後，又回頭拿來茶壺和配茶的小食。

濃郁花香，配以淡淡甜香的茶，無論香氣還是味道，都可以稍為平復一下沉重的心情。

「Papá, mamá, losiento……」喝了幾口茶後，情緒穩定下來的妍輕聲向一貓一刀道歉，也蹭蹭摟住自己的「哥哥」。

「傻孩子，不用道歉。」藥研藤四郎放下茶杯伸手就抱，「女兒」的情況他多少都知道，當日他沒到現世，但一路上都有和審神者聯絡，「選擇」自己的「孩子」，然後懷著興奮的心情等她們回家：「妳和哥哥都是我們的重要的寶物。」

「可是，他們呢？」小藥牽著妍的手，抬頭反問：「那些隨時被人類『拋棄』的他們呢？」

對兩個小孩來說，受到關愛是平常的時。沒錯，他們聽過不少「哥哥們」說他們當年和前主人們出生入死，在戰場上對陣，或是受人類供養，成為人類精神寄托的依歸，也為保佑人類而和更高階的神靈溝通、工作。

怎樣說，也是和人類有連繫，密不可分。

「妍，小藥。」藥研藤四郎輕摟兩個孩子，柔聲笑道：「爸爸好像沒跟你們說過多少以前的事，想聽嗎？」

「藥研……」審神喵愣住，定睛看著三振短刀，作為「爸爸」的一位笑著點頭，以眼神示意不要緊。

除了偶爾的一句，或者修行的書信外，藥研藤四郎絕少在審神喵面前談起前主們。好奇的貓咪有嘗試問過，但被斷言拒絕不會談論，甚至貓咪試著「打聽」也會被教訓。

那不是適合小孩，或者，沒有一個美好結局的故事。

難得「爸爸」主動說自己的事，就算覺得話題轉折有點古怪，兩振小刀靈當然不會放過機會拼命點頭。

一如審神喵所預期，那不是小孩子愛聽的童話故事，而是充滿殺戮、傷害，還有互相背叛的故事。

更重要是，無數刀劍在故事中被毀，還有因各種原因而被「拋棄」，以至他們永遠從「歷史」中消失。

能留下來的，不少是運氣好的一群。

或是顧及小孩子的感受，大家說故事時大多只說較感人的情節，即使有過各種痛苦記憶的刀劍，也只會在那些事上輕輕帶過，沒有多少著墨。

所以，在「電視」裡所見的，不過是和以前一樣，刀劍被拿作戰略的一部分，作為取勝的手段。

聽畢故事後，兩個小孩的臉色似乎比之前還難看。審神喵不由得反思是否讓丈夫說「故事」本身是一個「錯誤」。

「Papá……會痛嗎？」妍沒由來的一句，出乎貓咪還有短刀的想像。

「痛？」

「被火……被火燒……」妍埋臉到藥研藤四郎身上：「會痛嗎？Papá。」

另一邊的小藥也撲上去，緊緊摟住「爸爸」不放。

「現在不會痛了。」藥研藤四郎揉揉兩個小小的腦袋，再輕拍背部安慰：「要珍惜現在的一切，你們是幸運的孩子，只要變得強大，日後自然有機會幫助更多同伴。」

兩個小孩似懂不懂地點頭。

「好，我們現在去吃甜品，嗯……去冰品店好嗎？」

「欸？」兩個小孩瞪大眼，難以置信地盯著那個經常把「嚴禁」兩字掛在嘴邊的「爸爸」看。

「夏天，偶爾吃點冰涼的東西是可以的。」

「要去！」舉起的手有三隻……啊，其中一隻是貓肉球。

「好，我們一起出門。」藥研藤四郎抱起妍，再伸出手牽住小藥：「很久沒一起逛街，今天去玩個痛快。」

「是！」

他們出門時，客廳內的「大戰」仍然繼續，厚藤四郎繼續趴在地上，目送可以「拯救」他的兄弟和「大將」離開本丸。

「請回來呀……我以後不敢亂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