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niecat@猫丸

~嗣~

「母親大人……爸……啊，對不起……」本來快步走的嗣看到父母在照顧妹妹立刻急剎車：「抱歉打擾兩位，我先去準備早課……」

「嗣，怎麼了？」燻眼角瞄到有人把東西收到背後，立刻叫住：「是不是有事情想跟我們說？」

本來乖乖喝奶的妹妹的哭聲讓錦史郎有點手足無措，嗣見狀微微鞠躬後搖頭說沒事，若不是燻追過去拉回來，也不知道他手上拿著一份禮物。

「今早看到的？」燻有點錯愕，但仍能保持柔聲問道，拉著兒子回到房間後，順道給自己的未婚妻拿過墊子和尿布。

「嗯……」

錦史郎想叫燻幫忙，但看到自己的孩子略帶不安，欲言又止，像是怕會被罵的表情後暫時忍住，靜靜地換尿布，耳朵則盡力細聽他的話。

「今早看到……床邊多了聖誕襪。」嗣不斷點頭賠罪：「為小事打擾母親大人和爸爸照顧妹妹……嗣，嗣不是好孩子……沒資格收……可以退回……聖誕老人嗎？」

「怎會呢？」燻努力掩飾臉上驚訝和心痛的表情，拍拍嗣的肩膀：「聖誕老人知道嗣是好孩子，所以給嗣送禮物，嗣當然可以收下……不過，記得要等到明天拆禮物才拆開，知道嗎？」

「嗯！」嗣笑得瞇起眼，開心地離去房間：「我是好孩子，所以現在去早課！」

嗣走遠後，換好尿布，安撫好女兒的錦史郎呆望燻：「你送的？」

燻搖搖頭，從抽屉裡拿出沒送出去的禮物：「昨晚忙著照顧她，忘了送出去呢，抱歉。」

「可是，不是燻送的……會是誰？」

「錦史郎，忘了上年的聖誕老人嗎？」燻笑容裡有幾分感動，看到對方準備再次餵奶時有點手忙腳亂，自發接過女兒和奶瓶：「幸好他記得呢，否則，剛有了妹妹卻沒有聖誕老人，孩子再懂事都會失望。」

「所以燻剛剛……」想起對方無論如何都要嗣說出想說的話，錦史郎開始明白那刻的苦心。

「錦史郎應該知道，我家很多弟妹……」燻輕聲解釋：「現在關係都很好，但，小時候多少見過在有新成員誕生時，弟妹們會因被忽視而妒忌新的孩子。嗣是好孩子，剛剛即使想說也忍耐著。若我們真的放他走，他再懂事都會傷心，即使不會妒忌妹妹，也會覺得自己被厭棄……」

「我們怎會厭棄他？他可是我們的寶物！」錦史郎急急反駁，但很快意會到問題所在。

「錦史郎當日因為鬼怒川有新朋友而覺得他拋棄你，好朋友尚如此，如果是自己唯一的父母呢？即使成人也不一定能接受，何況只有三歲，依賴著父母照顧的孩子……」餵飽女兒後，燻輕拍小嬰兒的背部幫助她嘔氣：「所以，實在很感謝草津大人，幫了很大的忙……」

更大的驚喜在後頭。

小夫妻抱著女兒到客廳後，看到自己的孩子張口結舌地望著自己並指向茶几，上前一看發現屬於兩人，不，三人的禮物和用毛筆寫的字條。

「照顧孩子辛苦了，怕吵醒小孩，今年放在這兒。~聖誕老人」

~煙史~

「哇！禮物！禮物呀！」今年是聖誕麋鹿在跳禮物舞。

「好，好……」煙撫上煙史的頭：「先放好，明天拆，知道嗎？」

「不要……」小鬼秒扁嘴：「為甚麼一定要明天？」

在煙翻著白眼，盤算該怎樣說時，熱史長篇大論地說著聖誕節傳統，由耶蘇誕生和太陽神傳說開始說，還沒說到聖誕老人的淵源時，某隻小鬼已倒地睡著。

「呵，熱史，真有你的。」

「先別說這個……」熱史瞪了煙一眼並攤開手：「我的禮物呢？」

「……呃……」

「小煙別說自己忘了……」熱史拋拋手上的小盒子：「難為我今年還特意去給小煙買禮物……小煙不會送了一年禮物後忘了吧？公平起見，小煙不送我禮物的話，這份我留著自己用！」

「哇呀！不敢……」煙嚇得整個人跳起：「我我我……我一會兒去買！求熱史放過我……」

「我不管……不過……」熱史突然笑得很樂：「小煙驚訝的表情太可愛、太好玩！成功了！」

「嗚……我會送，我會送的……今天我會洗碗、打掃，然後再買一份禮物給熱史。」

「是小煙自己說的話，不是我強迫的……」熱史看到有人垂頭喪氣，忍不住摸頭：「乖呀乖呀，快點去煮早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