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剣乱舞─猫丸日常─其之五二二

鈴~~~~噹~~~

 

刀劍們因鈴聲而集合在庭院內。

 

「那個……」審神喵紅著臉望向近侍:「真的要嗎?」

 

近侍刀重重點頭,示意她盡快。貓咪咬咬唇,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大聲道:「貓最喜歡的是藥研藤四郎!」

 

眾刀劍愣住。

 

「……就……就是這樣,散……散會喵!」

 

本來像一期一振、壓切長谷部這些公私分明或是主控的刀劍有意追問,但鶴丸國永眼珠一轉笑著用「看來主殿跟其他人打賭輸了,或是甚麼懲罰遊戲呢」的理由打發,結果被「主角們」「逃掉」。

 

若真的要解釋,一切要由今天早上說起。

 

「貓,要準備工作……」藥研藤四郎清早已預備好今天要做的公文,還特意拿回房間方便審神喵批改,可是,早上幾經艱苦拉貓咪出被窩後,換來的是一隻只顧在電話上戳戳戳的貓咪。對眼前現象,藥研藤四郎只感無言,手一伸一抽,直接沒收電話:「批改今天的份後才會還。」

 

「不要!朋友介紹了一個新程式,貓正在試呢!」

 

按住要撲上來的貓咪的頭,近侍刀翻轉電話,看到上面有一個親切、柔和的小男孩的身影。

 

「我是專屬於你的『生』,會全力為妳的生活提供協助。」

 

審神喵那時候完全沒想過,這個小小的程式會讓平日穩重可靠的短刀變得如此「可怕」。

 

可是,世間沒有「早知道」。

 

尤其對喜歡找死,自以為九條命可以無限用的貓咪。

 

如果當時她不是故意忽略藥研藤四郎突然的沉默是來自不滿,甚至沒刻意挑起話題,也不會有之後在庭園裡當眾「示愛」的結局。

 

一再追問他對程式的感想的結果,令事件發展超出她的意料。藥研藤四郎罕有地突然為電話裡小小的虛擬人物而生氣,狠狠甩出一句:「妳應該記得妳是誰的女人吧?」

 

審神喵呆立當場。先別說甚麼主從之別,就算是平日,眼前的「大男孩」也少有這種「狂妄」的所有權的發言,況且,他可是很清楚現世的遊戲規則早已沒了女性從屬男性的一套,所以怎樣說也不會作出此等言論。

 

「藥研……真的在吃醋?」雖然心裡很確定,但審神喵的語調留有幾分遲疑。

 

「我不是吃醋,是生氣。」短刀強調後面的詞語。

 

審神喵反問兩者有甚麼差別,可是藥研藤四郎沒有回答之餘,還把話題轉移到孩子的身上,問她如何向小藥解釋。貓咪最初不明白他的意思,逼得對方把話明明白白地說清楚,或者,應該說正式向她發脾氣。

 

「妳想想如何告訴小藥有『新爸爸』吧!」

 

果然……是吃醋呢。

 

審神喵努力解釋那只是一個電話程式,不會,也不可能做到甚麼,可是,平日冷靜理智的短刀今天像換個「人」似的,死活也不聽,甚至說自己一直都是這種性格,還認定只是對方最近行事越來越過份。

 

意識到嫁刀精神繃緊得快要斷掉,審神喵乖巧地先閉嘴,低下頭接受對方的「責難」。畢竟是出入戰場的短刀,情緒很快被壓下,沒幾秒,語調已回復「平靜」。

 

「除非給我一個『補償』,否則我會親自刪除那個程式。」

 

結果……

 

就是刀劍們今天看到的情況。

 

雖說當時他們順利「逃脫」,但看在循規蹈矩的長兄眼內,今天的事實在太過火。到了下午,藉著弟弟們拉著主殿和模造短刀去万屋的時間,一期一振攔住正要到辦公室工作的藥研藤四郎。

 

「你可知今天的事會令主殿失信於人?」

 

藥研藤四郎別過頭沒有理睬。

 

「要知道,作為近侍理應全心輔助主殿,若主殿有狂妄之舉亦應進言制止。藥研竟然任由主殿以小事戲弄大家,還是那事是你的意思?你究竟知否……」

 

「哇!」

 

響亮的聲音暫時打斷一期一振的話,鶴丸國永從後撲到一期一振的背上,拉扯他的臉頰。

 

「鶴,停手!我在教訓藥研,別妨礙我們。」一期一振的聲音冰冷,明顯在動怒。

 

鶴丸國永仗著對方無法看到自己的臉,努力打眼色要藥研藤四郎儘快離開。

 

「嘛……今天的主殿的那種連驚嚇也算不上,一期你太易生氣啦。」鶴丸國永改捏臉至揉:「平日大家不都會搖鈴集合所有刀劍後,說一些很普通的事嗎?蜻蛉切先生他們不都試過在那兒示愛嘛,怎麼突然生氣?難道說嫌我比小藥研他們慢,想到用這方法……」

 

一期一振氣得摔開鶴丸國永,回頭一看,藥研藤四郎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是故意的。」一期一振氣得發抖:「身為近侍,身為主殿的丈夫,卻沒半點自覺,為何要制止?」

 

「放過小藥研好嗎?他最近的情緒越來越繃緊。」鶴丸國永收起剛才佻皮的表情,正經、認真,而且眼神銳利得像是剛剛在玩鬧的是另一把刀:「他們兩夫妻的事讓他們自己處理,我已猜到你會找小藥研,所以已請主殿盡快回來。」

 

一期一振呆望著自己的戀人。

 

「小藥研平日行事比大部分同僚有分寸,今天的……不,最近的情況看來不太妙,你再逼迫他只會令他連最後一絲向我們『求救』的想法消失。」

 

知道對方的用意後,一期一振繃緊的表情逐漸放鬆,然而,眼神仍然銳利得如他本體的鋒芒。

 

鶴丸國永繼續視若無睹,平心靜氣地跟他說:「讓我再試試勸說,那孩子個性多倔強你不是不知。一期你至少多少有跟他們談過當年的可怕事,他可是連哼一聲也沒試過,何況要他承認現在的局勢和不安嗎?既然今日他願意耍點小脾氣,而主殿亦願意跟從,我們還是先在旁邊看著,再找個機會試著和他們分擔一部分。你應該知道,只要我們的貓咪主殿有心『拒絕』,小藥研絕無撒野的機會。」

 

一期一振點點頭,總算放棄「教訓」弟弟的想法。

 

至於在事後趕回來的貓咪,從平日愛搞事的鶴口裡,得知一期一振的想法後,決定坐下來和藥研藤四郎詳談。

 

甫坐下,要求對方撤下「時之政府」加諸自己身上的「外殼」後,開門見山直接問對方為何不信任自己。

 

問題越挖越深入,由最初只是說怕審神者會被「搶走」,到後來承認因為「猫丸」和「現世」的落差,還有「現世」的紛亂而形成怕對方突然消失的恐懼,到最後,在不小心洩漏口風,道出怕自己再次像當日般被自己喜歡的人拒絕。

 

審神者心痛得緊抱住短刀不放。

 

那個在追問途中,不斷說自己「只是最近太累」、「就算把『我』當成護身刀,也請讓『我』留在身邊」去掩飾難以壓下的不安的「近侍大人」,其實是被內心的傷痕反撲的「小男孩」。

 

想起自己最近因為忙於現世的工作,每天都無法在預定時間「回家」,有時甚至相差兩、三小時,而且忙得沒閱讀任何一個關心、擔憂的訊息,也比以往大幅減少跟他和孩子聊天、談心的時間……問題似乎出於自己身上。

 

「我們會在一起的。」

 

唯有承諾自己不會突然「消失」,並且答應他,在他無法跟在身邊的時候保護好自己,平安「回家」。

 

是時候重新檢視兩邊世界的「平衡」。


评论
热度 ( 4 )

© Winniecat@猫丸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