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切長谷部捧著一堆「主命」往房間去,因為書本太多妨礙視線,差點撞上倚在走廊欄柵喝酒的日本號。
書本散落一地。
「啊……」本要說的道歉話,因為看到對方光天化日大口喝酒而變成責備:「白日酗酒成何體統!」
「呵呵,喝酒不是一件快事嗎?」日本號滿不在乎地又灌了一口,擦擦嘴角後俯身幫忙撿書,順手翻開飛快地瀏覽:「都是外文書,沒想到來到這本丸你仍然有此興緻……」
看了幾頁,日本號的眼神丕變,隨手把酒缸放到一旁,細細翻閱。
「是她要你看還是你無聊拿來看?」
「與你無關。」壓切長谷部壓低聲音:「別胡鬧,趕快還來。」
日本號哼了聲:「你呀,怎麼連說謊也不懂?明明說句覺得有趣拿來看已經可以,卻偏偏板起臉……這樣無法在官場裡打滾。」
「請還來。」壓切長谷部維持冷冰冰的表情,撿起其餘書本後,向日本號遞上手:「看不懂的別裝懂。」
「身為正三品看不懂這點外文只會讓人笑話,況且……」日本號搖搖手上的書:「我懂不懂英文,懂多少,你應該很清楚。嘿,當我在本丸的書房拿來看不可以嗎?這堆書數量不少,只有你一個去看,別說今天裡了,我不覺得你可以在這星期內看畢,更遑論翻譯文章或者替大家做一份摘記。」
被一眼看穿,壓切長谷部立刻啞口無言。
再者,日本號說的「理由」確是有「根據」,這疊書的而且確在書房裡「借」走,而且,主上有交代過准他分次借閱,其餘放在書房裡讓其他刀劍閒時去看都可以。那時,記得近侍刀有意阻止但被駁回。在他眼裡,以為主上覺得其他刀劍不會有興趣在書房流連,但現在猛然想起有外語能力的刀又何只他一把。不只眼前那振同在黑田家待過的日本號,會說英語,同樣曾侍黑田家的博多藤四郎,以至偶爾會說幾句英語的三日月宗近……主上說她當年不過當成消閒用書,沒想過會有派上用途的一天。反倒是自己反應過敏,令他者有機會猜想到背後的用意。
「這是我借的,既然知道書房裡還有,自己到書房去選幾本。」
「偏要看你手上的。」日本號左手酒缸右手書,外加環上的壓切長谷部:「來吧,兩個人一起比一個人快完成,來來來,反正你一個人住,到你房間可以嗎?」
「請別胡說惹人誤會的話!」
「兩個大男人看書、蒐集資料會惹來甚麼誤會?」日本號朗聲大笑:「難道你希望在客廳或者公開的地方看,多惹幾振刀劍加入嗎?」
壓切長谷部現在希望有地洞可以鑽。
「走吧,邊喝酒邊看書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喂,總之不准喝酒!」
「嘿,再說一次……」日本號把右上的書放到壓切長谷部那疊書上,順手捏一下他的臉蛋:「別板起臉,不放鬆一點怎成大事?我還得請你跟她說,日後要幫忙可以找我。放著正三品不管,自己對著那堆東西苦戰也太難為大家。其他事我可以不聞不問,但當作翻譯,彰顯自己的實力可是樂意之至。」
「……我……不……你自己跟她說。」
「不笑一下,小心我灌你酒。」
「都說不准!」
兩人遠去的走廊上只剩日本號的笑聲。
摘記,在當天裡交到審神喵爪上。
「立大功呢,長谷部。」
「才不!」
壓切長谷部別過頭,難得不願意接受主上的讚許。
「嘻嘻,這表情真可愛,日本號那邊拜託你喲~」
「請恕屬下……」
「主命喲喵~」
「是……」
「下次開會要準備酒呢。」
「不准喝酒。」X2
「藥研……」
「沒。」藥研藤四郎彈了一下貓額頭,反手擋住要上前教訓自己的壓切長谷部:「沒我批准,大將不可以喝酒。」
「是……」壓切長谷部愣住,他從沒考慮過以阻止主上去制止日本號,更沒料到主上會聽話,只聽到審神喵乖乖開口:「請長谷部下次代為通知日本號來,但請他別帶酒來。」
「謹遵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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