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剣乱舞─猫丸日常─其之二O一

「藥研,貓要趕出門……」審神喵往近侍手上塞了一張清單:「貓回來前可以準備好嗎?」

 

清單上有食物和多種擺設,當然還有酒。

 

「不是已經慶祝嗎?」藥研藤四郎眼神晃了晃:「今天是月耀日,明天妳要上班,若然舉辦宴會妳會太累。」

 

「沒事沒事。」貓咪揮揮爪:「對你們來說是今天才對,至於宴會,貓吃飽後會回房間睡,請近侍大人批准……哇!要遲到了喵!」

 

看著貓咪絕塵而去,藥研藤四郎的回答只能在沒有主子的房間響起:「嘿,既然是大將的要求,惟有遵命。」

 

審神喵下班後立刻趕回本丸,看到短刀們笑著在樹、竹上掛上裝飾,心裡升起一絲暖意,心忖找個理由讓大家休息是正確的決定。

 

「主上大人回來了!」今劍迅速往審神喵撲過去,如願得到一個大大的擁抱:「吶,主上大人,那邊的裝飾是我和岩融一起掛的呢!」

 

「是,今劍真乖~」摸頭摸頭,不少短刀見狀都爭相討摸,直至貓咪的尾巴被「人」用力拉了一把。

 

「大將,兄弟們再像小孩都別太寵他們。」拉尾巴「兇手」開口:「他們好歹是短刀,真實年齡遠遠比妳大的。」

 

「藥研哥哥吃醋!」亂藤四郎指著哥哥大笑:「哥哥想被主人摸頭要老實說啊!」

 

「我不是小孩。」

 

「可是摸藥研的頭次數好像特別多呢喵~」審神喵沒放過調戲愛刀的機會,尾巴一甩直接揉近侍刀的頭:「喲~乖乖啊喵~」

 

雖然一臉尷尬的表情,但藥研藤四郎始終躲開,反而一期一振聽到笑鬧聲過來看,打算拍拍他的肩膀時被閃躲掉。

 

貓咪尾巴的動作立時停止,並且立刻向愛刀的大哥道歉。

 

「沒關係……弟弟們得到主殿的關愛是他們的榮幸。」

 

「抱歉,一期兄……只是習慣了。」藥研藤四郎的解釋令事情有越描越黑的趨勢,幸好到一期一振遞上手輕拍時總算忍住逃開的動作,繃著身體接受大哥的摸頭。

 

「不用道歉,藥研。」一期一振心疼的改為拍拍弟弟的肩膀,轉向審神喵認真道:「藥研拜託您照顧,主殿。」

 

「貓會的。」

 

一期一振接著要弟弟們過去幫忙準備小型晚宴的東西,短刀們一哄而散,有幾個嚷著要先寫願望。看到活潑的弟弟們四散而逃,深知無法追上的太刀惟有苦笑,向主殿致意後回去幫忙。

 

「下次記得別躲開,藥研。」

 

「有專屬於妳的『權利』,不是應該高興嗎?」

 

「貓不會忘了你是粟田口家的孩子。」審神喵搖頭:「溫柔的家人永遠是一個人最重要的支撐。」

 

「嘿,我會試試……畢竟,我不希望被當成小孩。」藥研藤四郎搭上貓咪的肩膀帶她去拿食物:「而且,我亦不要給自己留有任何幻想的可能。」

 

審神喵瞄了一眼愛刀後不再作聲,只緊緊牽住他的手。

 

又迷茫了嗎?

 

最近麻煩事實在太多……的確需要在「工作關係」以外的人尋求支撐吧?

 

「別胡思亂想。」戴著手套的手在頭上亂摸亂揉,審神喵抬頭只見對方的笑臉,還有從另一側遞上來,大概是準備彈鬍子的手:「笨貓咪……作為收了戒指的傢伙,不是應義正辭嚴地維護所有權嗎?」

 

「貓只會等著收下你另一隻的戒指。」

 

「即使心裡不願意?」

 

「不會。」

 

「那為何耳朵都耷下來?」藥研藤四郎勾起戀人的下巴,戳戳貓鼻:「可以告訴我的,認真。」

 

「……嘖……」審神喵紅著臉推開對方,大聲說:「……肚……肚餓,去吃東西!」

 

「是,是。」

 

晚餐首先是每人一碗小的素涼麵,原本近侍刀要禁止貓咪吃的,但敵不過戀人閃亮的眼神,以及其他刀以「傳統」作理由的幫腔。最後,某隻貓咪珍而重之地小心吮吸一口也嫌不夠吃的涼麵,然後被塞了一堆熱騰騰的食物。

 

「天氣已轉涼,不准多吃涼食。」

 

「哦……」

 

坐在走廊上,看著戀人慢慢地一口一口咬著不同的串燒,藥研藤四郎知道自己剛剛無意識的話為對方帶來不快。

 

「貓,別以為妳有機會拿到另一隻戒指。」藥研藤四郎環上貓咪的肩膀:「我不會讓那種事發生。況且,一期兄已認定自己的另一半,作為弟弟理應祝福他和放手。」

 

「至少,請藥研多靠近『家』一些……」審神喵放下爪裡的食物到一側:「貓知道最近大家的壓力很大,有時候,找跟公事無關,而且值得依賴、信任的刀談談,會比同被困在公事裡頭的『同伴』較能放鬆心情。」

 

「那先請妳在記得多找點時間當『我的貓咪』,而非『大將』。」

 

審神喵頓住。

 

「請妳多點自覺。」藥研藤四郎側身壓審神喵在地上,惟貓咪的尾巴勾住他的身體制止。

 

在不遠處一直偷看的短刀X2同嘆氣。

 

「主人和藥研哥哥都是笨蛋。」短刀1很想打人。

 

「嘛呀……再下去,愛染明王都拿他們沒辦法。」短刀2覺得頭很大。

 

「說了多少次還不懂。」某刀的聲音從短刀X2的頭頂傳來,嚇得他們大叫並互相掩住對方的嘴巴,在上方高大的薙刀不以為然,淡淡的開口:「你們在旁邊看有用嗎?有想用的方法不去試試,單在腦海裡計畫並沒作用。」

 

「巴……巴形先生……」

 

「送了指環仍然在繞圈,真的搞不懂你們所說的『心』,究竟是對『人』有利還是有害。」

 

「巴形先生知道?」短刀1=亂藤四郎悄聲驚呼,而身旁的短刀2=愛染國俊則瞪大眼,顯然不知指環的事。

 

「早兩天已見主人戴在手上。」巴形薙刀不服氣瞄瞄兩個小鬼,簡單複述當時聽到的話:「別盯著我看,是笑面迫他們說出來。暫時只有幾把刀知道,除非有告知家裡,否則一定少於十個『人』知道此事。」

 

「藥研哥哥當然不會說耶。」亂藤四郎攤手,隨即靈機一動:「吶,國俊君,我們去拉響鈴鐺!」

 

愛染國俊眨眨眼,沒幾秒露出大大的笑容:「好,立刻去!」

 

快要親上的唇因鈴聲和付喪神被召喚的感知而被打斷,藥研藤四郎甩甩頭站起來,看到在中庭處搞事的短刀們不禁苦笑:「真的是令人擔心的『好』弟弟呢……」

 

兩把短刀在表演相聲,而身後明顯是被硬拉上去的脇差在拍手陪笑。

 

「呀,主人和近侍大人來了!」亂藤四郎指著他們大叫:「既然是重要的節日,不是應該說點甚麼嗎?」

 

貓咪被硬推上台,身為近侍的短刀無奈跟上。兩把短刀一左一右把他們夾在中間,後面由脇差擋住,一貓一刀覺得自己被騙。

 

「吶吶,我知道藥研哥哥送了好東西給主人……」亂藤四郎拿著不知從哪兒找來的麥克風佯裝主持:「竟敢不告訴兄弟們,現在罰你跟全猫丸上下說。」

 

「喂……亂!」

 

「生氣,因為藥研哥哥瞞著大家。」亂藤四郎使用弟弟專用的「絕技」─發脾氣:「以為哥哥至少會跟家裡說,可是怎樣也等不到,是藥研哥哥迫我的呢!」

 

「貓……不,大將……請制止……」瞄到紅髮短刀跟貓咪打眼色,藥研藤四郎只覺一陣暈眩。他很清楚這隻貓咪無法抵抗短刀的撒嬌,現在一定已被「收買」。

 

極短的偵察讓他看到好幾位已知情的同僚在偷笑,當中以三日月宗近笑得最明顯,而主控的某兩位則同時別過頭,放任短刀耍玩主人,分別只在於其中一位被他的戀人從背後「壓制」,即使想反悔都無法上前「護主」。

 

「吶,藥研哥哥……」亂藤四郎怕自家哥哥「逃跑」,笑著補充:「吶,若你不說,我會代你說啊……不過嘛……」

 

「有甚麼解、讀、錯、誤,請別怪我,嘻~~」

 

「我說可以沒?」藥研藤四郎舉手投降:「原本打算找個合適的時間跟家裡說的……」

 

「找時間……你比主人膽小多呢!」亂藤四郎嘖了聲:「主人至少夠膽獨自找叔叔和一期哥哥『提親』,你呀,連家裡都不說!」

 

「不……不是提親……」一貓一刀臉紅得快炸開:「不是說清楚嗎?」

 

「那藥研哥哥快解釋我們的貓咪爪子上戴著甚麼。」麥克風塞到藥研藤四郎的面前:「來啊,大家正看著呢!」

 

庭院內的刀劍男子們都一副等看戲的表情,勢成騎虎下,近侍刀惟有拉起貓咪的爪輕聲道明自己的想法。

 

「喂呀,怎可能拿著麥克風都會小聲得聽不到!」身為初始刀的加州清光率先「發難」:「有好事不敢大聲說可是不夠愛,而且一點都不可愛!」

 

「愛對方的話,要大聲說清楚。」大和守安定補刀:「對嘛,清光?」

 

「當然,像這樣……各位,我最喜歡安定!」初始刀大聲宣告並親吻戀人,即席示範大概就是這意思,自然惹來哄堂大笑,好幾把刀叫嚷要近侍大人再說一次,否則不會「收貨」。

 

「藥研,難道你要粟田口家蒙羞?」好哥哥的捅刀夠狠,不愧是太刀:「有話不說清楚是對主殿無禮。」

 

「小鬼的膽子小得嚇倒我呢!」不搞事不是鶴丸國永,尤其身旁有刀撐腰時,不怕事情鬧大,只怕事情鬧得不夠大:「否則明天開始小心我的驚嚇。」

 

有刀被逼迫得走投無路……

 

審神喵意圖解救愛刀,但被短刀左右各一拽住,聽到他們在耳邊的輕聲「提示」,立刻決定當乖巧的貓咪。

 

經幾番努力,近侍大人終於艱難地道明自己的想法,用足以讓「老人們」聽到的音量(尤其某天下五劍)。

 

「小子,連宣告都要左閃右避,叫人家怎服氣?」次郎太刀不滿,舉高整個酒埕:「要喝罰酒!」

 

「喵……貓先退場……」審神喵秒逃,短刀們和脇差決定放過她:「明天要上班。」

 

「吶,次郎先生。」亂藤四郎擋在哥哥前面:「那請先喝贏浦島,否則不讓你灌藥研哥哥酒!」

 

「浦島,灌倒他!」長曾禰虎徹在後面大喊,身旁的蜂須賀虎徹送了他一肘後接著喊話:「喝贏他,不要壞了真品虎徹的名聲!」

 

近侍刀趁混亂逃走,回到審神喵的房間「躲避」。

 

「大家似乎很高興喵。」審神喵早趴在窗邊往外看:「嘻,一個浦島足夠收拾他們全部刀呢喵~」

 

已醉倒的次郎太刀被太郎太刀拖走,日本號喝了一半被壓切長谷部用力扯著頭髮拉走。乘著氣氛想喝點酒的不動行光只呷了一小口,剩下的被宗三左文字搶走乾掉……

 

剛剛示範的打刀喝至倒地,享受著戀人的膝枕。平日生氣時很可怕的藍色付喪神,現在倒是乖巧地照顧對方,看來,剛剛的宣言有它的作用。

 

可能怕弟弟們學壞,一期一振開始趕刀到一旁寫短冊。沒多久,其他「家長」陸續跟隨,剩下的刀則繼續狂歡,也有部分很風雅地躺在庭園的草地上觀星,或坐在一旁品茶,當然是一雙一對的。

 

「偶爾給大家機會放鬆確是好事。」藥研藤四郎感嘆道。

 

「嗯……」

 

為近日的事煩心,快要任何事都跟「策略」拉上關連的一貓一刀大概仍不知道,眾刀高興的原因不過是看到他們越來越老實。

 

雖然對上面的「指令」感到氣憤、無奈,但大部分付喪神較在意自己本丸內,屬於「主人」的低氣壓。畢竟,身邊的「主人」才是切身相關。

 

可惜,要他們明白似乎仍需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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