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剣乱舞─猫丸日常─其之二七四‧五

可能是因為氣氛關係,或者這次的「新同伴」的「屬性」的關係,第一次看到審神喵是審神者的刀劍男子們,臉上的反應算是相當冷靜,大概以不動行光那個「瞪眼結舌」的模樣已是最大反應。

 

「主殿果然是受制於結界。」太郎太刀直直盯著審神者,再不著跡地上下打量,審神者感到對方以靈力「掃瞄」她的身體,微微繃緊後立即放鬆予對方「測試」,片刻後,猫丸的另一把神刀以沉穩的聲線薄責猫丸之主:「如此嚴重之事態,您該早告知大家,好等大家尋找對應之法,或作出防備。結界的力量遠超出我們的想像,並且改變您的外貌、封鎖您的力量,即使當作高位者對鎮守在外的將領不信任,亦不可以接受。」

 

「喲~~~近侍大人很壞,藏著一位大~~~美人不作聲。」次郎太刀拍拍身上的酒壺:「要喝罰酒!呵呵,主人就不用啦。隨便跟別人家的夫人喝酒,惹來殺身之禍可是不智,惟有請我們的近侍大人代喝。來來來,先陪人家喝上一杯再說話。」

 

在裡面坐著的壓切長谷部只瞄了一眼沒說話,順手拉住要責備次郎太刀冒犯的巴形薙刀。藥研藤四郎握了握大將兼夫人的手,暗示由自己處理,往前踏上一步接過大太刀的酒碗,沉聲道:「只限一碗。」並一飲而盡。

 

「很好。」次郎太刀滿意地點頭,眼神裡充滿讚賞:「主人的情況我們都看出來了,今天你提到不動君和小夜君的情況,我們和石切丸分頭檢查過本丸一帶的結界。得出來的結論是,力量並非附在結界上,而且在結界以外傳入。要做到這種效果而不受結界阻擋,就只有一個可能。」

 

次郎太刀望向審神者,希望由她說出答案。

 

一項簡單的「測試」。

 

「施術者同時為結界維護者,或至少是相同『團體』的一員。」審神者給予一個基本的答案:「意味是『時之政府』或他們承認的人員有能力直接插手干預我方刀劍的記憶,甚至力量。」

 

「這種簡單的道理,果然難不了妳,主人。」次郎太刀笑得很樂,拍拍審神者的肩膀:「放心吧,即使妳沒答對也不會為難妳啦。看妳寵我們的近侍大人成甚麼樣子?能信任他到這個地步……不,若非主人對近侍大人如此信任,我們都沒證據證明他們對妳和大家做出那種卑鄙、下流的事。」

 

「竟敢對孩子們出手,為父實在看不過去。」平淡、沒起伏的聲音在正前方響起,新來的刀劍還有小烏丸,平日淡薄、平靜如水的眼裡,隱隱藏有一份深沉的怒意:「在孩子們身上刻畫、烙上新的痕跡,不可能逃過為父雙眼。相信其他審神者的本丸裡的『我』,都會察知受傷害的刀劍的變化。相比上一次為他們套上枷鎖,是次之行徑可算作對我方之挑釁。」

 

「小烏丸殿的意思?」

 

「為父無法代替其他的『我』說話,僅知道眼下情況險峻,得搶在他們對所有孩子出手前,揭破他們之陰謀。」小烏丸想了片刻後搖搖頭:「現時,實力不足。貿然正面對抗,為父認為不合適。」

 

「小烏丸殿的意思,是要我們暫時不管?」審神者嚥了嚥口水,努力放輕聲線回應。

 

日本刀的始祖搖搖頭:「先鞏固實力,暗通同道中人……可以做的事數之不盡。」

 

早已一臉不滿的和泉守兼定嘟嚷了句:「這不就是我們一直做的嗎?」

 

小烏丸笑而不語,默默向審神者點頭。

 

「大家都請坐。」站著說話除了不大方便外,而且頸會很痠,待大家坐下後審神者續道:「藥研通知貓後,貓已立即在審神者論壇裡發帖,留言說會出現身體不適的『變異』情況,並私下聯絡部分較親近的伙伴,請他們暫時別碰觸相關『歷史』。」

 

「此非解決之法。」不只一把刀表達相似想法。

 

「貓知道,而且……」審神者苦笑:「大多數審神者都像我們一樣跌進陷阱。」

 

「此話何解?」問的刀是小烏丸。

 

「自公布『歷史亂流』之消息後,大部分審神者第一時間是確認本丸裡的刀劍情況。」審神者苦笑,然後說出現時所知的訊息:「大家取出早已收起來的修行書信進行確認,雖然大部分都是私下進行,但也被當作『碰觸』了他們的『歷史』。加上公告發出後,同一本丸裡的刀劍會關心同伴,所以一發不可收拾……」

 

「請問主殿,其他地方會否出現相同情況?」問的人是太郎太刀和石切丸。

 

「不完全相同,但類似。」

 

「嘖。」連溫和的石切丸都忍不住發出厭惡的聲音。太郎太刀見狀開口:「我們會詳細研究咒術相關的事,望主殿批准。」

 

「儘管去做。」審神者點頭:「他們實在越來越過份!」

 

「敢問主人,審神者們現在有甚麼普遍的想法?」提問的是笑面青江,在他附近的巴形薙刀同點頭,搭上一句:「是否贊同?」

 

「有質疑的聲音,但不少是贊成。」審神者搖搖頭:「大家應知道,我們是為『維護歷史』而相遇。對大部分審神者來說,『正確的歷史』遠比所有事情重要,即使這樣要犧牲其他事物。不少審神者初期已有質疑部分刀劍的修行經歷,現在確認是『時間亂流』至進入奇怪的『平衡世界』後,反而覺得強力糾正、重新置換記憶是好事。」

 

「竟然?」巴形薙刀吃了一驚:「人類竟會全然接受不合理的事嗎?」

 

倒是其他刀劍,包括受害刀們沒太大反應。他們在猫丸的時間較長,而且受到各個不同的前主的影響,更荒謬都事都見識過。對器物如是是常見事,即使對方同為人類,甚至是骨肉至親,為成就大業,或單是為利益而殺戮都不過為人類的平常事。

 

唯獨有了人身和人心後,會比以前更難受。

 

「請問主人的看法是甚麼?」巴形薙刀反問:「妳是贊成他們的想法,還是另有所想?」

 

「歷史之所以為歷史,是沿自人和事的經歷、變化。」審神者的聲音有點淡薄:「即使是『錯誤』,也應承認,而不是『修改』、『再解釋』,否則和歷史遡行軍並無區別。告訴我們發生『異象』是可以,但強行置換刀劍修行的記憶是違反你們化身為人後的『歷史』。身為刀劍的歷史,和身為刀劍付喪神再次經歷的『歷史』,可以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

 

確認猫丸的立場,以及自己可能面對的情況後,刀劍們開始討論各種深入的問題。相比反擊政府的戰略,他們更希望盡快釐清時間、歷史等觀念,重新理解所謂的「守護歷史」是怎樣的一回事。「前輩」們和「後輩」們介紹不同種類的時間觀念,以至和「現世」的關係。當中也有刀劍或明或暗表示懷疑「修行」制度,但礙於會議裡有不少已修行歸來的同伴存在,以及修行後即使會受制於結界,卻是唯一突破現今自己的方法,所以只是簡單略過沒有詳細討論。

 

看到大家自發為自身的信念「奮戰」,審神者突然感到一份無法言喻的安心感。

 

「藥研……貓真的很幸福。」

 

「嗯?」

 

「大家都是好孩子。」

 

「我們都是妳的刀劍,為大將分憂不是我們的責任嗎?」藥研藤四郎拍拍審神者的肩膀:「交給我們吧,妳希望守護的事物。」

 

「這一次,我們不只是守護妳所希望的事,也是守護我們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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