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剣乱舞─猫丸日常─其之二七三‧五

 

跟從近侍的指示,與其他「同伴」先行一步來到書房,不動行光看到近侍刀一臉凝重的神情,內心不其然緊張起來。

 

「沒事,放鬆一點沒關係,當成閒聊就可以。」藥研藤四郎進門後,有感新人的情緒起伏,以笑容回應,並請所有刀坐下:「我這就去泡茶。大早要大家過來,相信要一點茶方便大家轉換心情。」

 

「完全有模有樣呢,這傢伙。」看到近侍純熟地溫熱茶壺、控制時間,日本號瞇眼欣賞他的每個動作:「應向不少『人』請教過,單是那隻貓咪大概無法教上這樣多。」

 

為每把刀端上一杯熱茶後,藥研藤四郎亦坐下:「抱歉,突然要大家來。不過,我明白她的意思,這件事不容拖延,理應儘快討論和告知各位。首先,或者為兩位『新同伴』簡介事情的來龍去脈。」

 

「甚麼『新同伴』?藥研,不,近侍大人。」相對小夜左文字的平靜,不動行光的眼珠快掉出來:「我們不已是同屬一主的同伴嗎?為甚……」

 

壓切長谷部以眼神打斷短刀的話,藥研藤四郎朝他點點頭再次開口:「或者,用這件事解釋較容易……不動,記得你說過,你的修行地點好像是尾張,對嗎?」

 

「當然,我當時還看到蘭丸大人……欸?」不動行光一愣,連壓切長谷部都愣住。

 

「他不是最後一個看到那個人?」

 

「嗯……我也因為他多次強調見到蘭丸大人和意圖刺殺明智光秀,所以沒為意他去的是尾張……而且……」

 

大家都看到不動行光抱著頭往旁邊倒下,嘴巴不自覺地吐出呻吟聲,狀甚痛苦。坐在他旁邊的小夜左文字雖沒作聲,但也忍不住摟住他,拍拍他的背。藥研藤四郎迅即上前察看他的脈搏,意識到有外力干擾後,悄悄為對方張開結界。

 

暈眩和劇烈的頭痛同時找上不動行光,到他恢復意識時臉色蒼白如紙:「剛剛,剛剛的問題是?」

 

日本號正要說「身體不適就算」時,被藥研藤四郎揚手制止。近侍刀開口重新問一次:「你的修行地點是否安土?」

 

「咦?」除不動行光外,其餘刀都望向近侍刀,尤其當看到不動行光點頭答覆後,全場震驚。

 

「果然……」藥研藤四郎並沒解釋,伸手向小夜左文字:「小夜君,請過來我這邊。沒錯,捉緊我的手……放鬆,沒事的,雖然無法完全阻止,但至少可以舒緩不適。我們暫時無法完全對抗上面的『術』,很抱歉。」

 

「不要緊。」小夜左文字聽畢反而鬆開手:「不感受對方的惡意,如何懷有恨意去復仇?」

 

「不,太危險……」藥研藤四郎向他伸出手卻被躲開。

 

「我可以的。」小夜左文字壓低聲音:「請問問題,近侍大人。」

 

靜默幾秒,藥研藤四郎認輸,收回手發問:「小夜左文字,請問你還記得你的修行地點嗎?」

 

所有刀劍屏息以待,靜候「答案」。

 

相似的情景再度在大家眼前出現,倔強的小夜左文字一手按著頭,一手撐住地上,不讓自己倒下,同時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

 

待他回過氣後,抬頭向眾刀搖搖頭:「想不起來,只記得身處的環境。」

 

「是否自己以前『居住』過的地方?或者類似的也可以。」

 

「都想不起來。」

 

驚訝聲此起彼落,惟獨藥研藤四郎眼神無改,手腕一轉,翻開一直反蓋在桌上的公告向眾刀展示:「影響比想像中大,你們兩位看過後,相信不用我多介紹也可猜想到上面的情況。」

 

公告寫出,因為修行時出現時間亂流,影響小夜左文字和不動行光的修行體驗,現在經「修訂歷史錯誤」後,會「重整」受影響的刀劍的記憶。有關時間亂流出現的原因仍然未確定,但「重整」記憶並不會對相關刀劍造成任何影響,請各審神者放心。

 

審神喵另外夾附一頁紙,裡面標示兩人的極化書信前後的分別。

 

書信可以當他們找宵小連夜偷換,但在腦海內的記憶呢?

 

竟然會上硬來的方法。

 

「這也叫不會造成任何影響?嘿,果然在任何時代,人類要無賴起來實在很討厭。」日本號瞄了三把短刀一眼:「他們還好嗎?」

 

「情況已穩定下來。」藥研藤四郎放開手:「剛才有強烈的能量干擾他們的身體,似乎是提起事情會觸發記憶重組。我現在先通知大將,要她儘快告知其他審神者,著他們考慮清楚再決定是否碰觸『相關記憶』。」

 

待輸入訊息後,不動行光先開口:「剛剛……不,請詳細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希望知道你這小鬼剛才做了甚麼好事。」日本號又再瞄了他們一眼:「看起來你不只是過去檢查和安撫他們。」

 

小夜左文字盯著近侍刀看,令他渾身不自在,最後嘆一口氣:「被她知道,我今晚會被丟回近侍房。剛剛情急之下,的確用上一些特別的手法,除了幫他們緩和狀況,也希望嘗試追蹤力量的來源,或感知一下特性。不過,可惜……似乎只能做到部分舒緩功能,無法追查力量來源和特性。」

 

「你怎會懂咒術的?不是屬於神刀的能力嗎?」不動行光愣住。

 

「看來,那隻貓咪教了你不少東西。」日本號喝光杯裡的茶後,倒出酒,打算呷一口時被壓切長谷部搶走倒回酒壺內。

 

「開會中,禁酒。」

 

「喂,我沒酒喝會很無聊……」

 

「開會後我陪你喝,否則,今天內你自己一個在房間呆著。」壓切長谷部輕笑,斜眼望向對方:「相信你比較喜歡和我一起喝。」

 

「好吧。」見戀人越來越撩人,日本號滿意地拍一下大腿:「成交!」

 

話題很快被近侍帶回講解小組的猜想去,過了好幾分鐘,日本號突然想起甚麼似的「啊喂啊喂」叫了聲,壓切長谷部秒敲他頭。

 

「喂!痛呀!」

 

「我沒完全使上力。」壓切長谷部一如既往地護主:「主上暫時不希望我們知道的事,麻煩別繼續追問。」

 

「嘖……被發現了。」

 

「先說好,我不是怕你被懲罰。」壓切長谷部不服氣地瞪了藥研藤四郎一眼,語調冰冷:「就算你被趕出房間亦不用,也不應跟我們說,你這小子是要向大家炫耀和主上多親密嗎?」

 

藥研藤四郎一愣,然後乖乖道歉,其他刀見狀都嚇一跳。

 

「長谷部先生說得對,太得意忘形會累及她的聲譽。」藥研藤四郎一臉正經地續道:「一期兄一直提醒,即使和她關係再親近,她仍是我們的主人……」

 

「你現在的說法是過度見外。罷了,現在不是評論此事的時候。」壓切長谷部正色,望向新來的兩位成員:「不動君看來是不知情,要多花時間解說不無道理。小夜君看起來像早已知情,未知我有否猜錯。」

 

小夜左文字微微點頭,藥研藤四郎承認他早懷疑猫丸的定位。只因審神喵一直以不希望涉及取態不明的左文字家,以及擔心因此會牽連上新選組,所以到現在因為一方面新選組已全員加入,另一方面他成為「受害者」才不得不答允。

 

「難怪……」打刀和槍同點頭。

 

這時候,不遠處傳來小孩子大聲叫喊的聲音,加上聽到由遠至近的急促腳步聲。

 

「糟……小藥……看來我們談太久,可是……」

 

「近侍大人,照顧孩子要緊。」壓切長谷部嘆氣:「即使不是親生孩子,但那位都是主上認養的小孩,是我們的少主。」

 

「請別這樣稱呼他,她比較希望他可以貼近你們多一點。」藥研藤四郎眼神略帶苦澀:「若真的是她的孩子,日後或可以繼承猫丸。可是,他暫無這個能力和權限……啊,沒事,那些事日後再想,現在先顧好眼前的問題。只著眼太遙遠的事,會忽略面前的危機……」

 

「沒事,先看看『孩子』要緊。」大家同做出請的手勢,壓切長谷部補充:「情況你已大致上告訴他們,其他可以留待她回來開軍議再談。事情的嚴重程度已超過我們之前所說,他們能直接操縱我們的記憶,換句話說,要控制我們的想法、行動,並非全沒可能。」

 

「我知道……本已打算……啊……」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抱歉,真的要暫停,我處理好後再找大家。」

 

「喂喂,小鬼。」日本號搖頭:「對小小鬼別用『處理』,要用『照顧』。怎麼說,你也是他的代理父親,以他優先不用覺得抱歉。」

 

「是,我先失陪……啊,不,我現在去看看小藥。」

 

看到近侍刀匆忙離開的身影,書房內的刀都忍不住微笑,包括小夜左文字。

 

「新手父親呢。」日本號輕笑:「不過,是好事。有必須依靠他保護的事物,守護他人的決心和能力會越來越強。」

 

壓切長谷部點頭,隨即問道另外兩刀會否留下繼續談,還是先去休息,言語間關心他們的狀況。這次換不動行光忍不住笑。

 

「壓切。」不動行光故意唸出他討厭的名字,看到沒收到預期的反應後,笑得更燦爛:「變了很多呢,你。我們還是不打擾『你們』,晚點開軍議請通知我們。」

 

小夜左文字同樣準備離開,向兩人點頭致意。

 

被賦予新任務嗎?

 

那就像當初承諾的一樣。

 

刀只為現今主人而揮/為主人報她想報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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