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niecat@猫丸

深夜，本丸的某處發出亮光。

「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

「大家都睡了，先回房間休息，明天再跟其他人打招呼吧。」加州清光溫柔地以笑臉迎接友人：「要先到澡堂都可以。」

「是。」

回到自己的本丸，自己的房間，沐浴更衣後的大和守安定並沒立刻回到自己的榻榻米去。

「那個……清光……」吸了幾口氣，剛回來的刀走到肯定正裝睡的同伴身邊，輕聲叫喚：「……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嘛……快點睡嘛……不睏嗎？」

「清光，我想知道……」大和守安定並未理會對方的話，逕自繼續開口：「現在的這一個我，不是你第一個以這身份見過的我，對嗎？」

加州清光猛然從榻榻米上彈起來，直直地瞪著大和守安定。

「果然……」大和守安定笑容中帶著苦澀：「難怪比我『記憶』裡的清光溫柔得多。」

「為甚麼……會知道？」加州清光的聲音略抖，他記得曾向所有知情的刀交待，無論如何，不只對第二次出現的大和守安定，以至對所有人，包括主人，都要絕口不提前代的事。

「他看到了……不，應該說……那時候的你看到了。」大和守安定低聲說出這段日子他的去向：「我去了找沖田……正確來說是去找你，我一直想知道，那個跟沖田去池田屋後一去不返的清光，究竟最後變成怎樣。」

加州清光被嚇得忘了眨眼。

「不知是不是時間回溯時出了甚麼問題，沖田認得我有跟他一起作戰，但之後情況太混亂，所以無法帶走重傷的我……不，更重要是，因為那件事，他讓我看你呢，清光。」

看到大和守安定眼泛淚光，加州清光伸手替他擦掉。

「雖然未有人類形體，但那個你認出我呢……」大和守安定的語調裡隱約有哭音，也有幾絲高興：「說自己被沖田封存，無法回到那時的我的身邊，擔心我會怨恨他一輩子……嘿……真是的……然後……」

「擔心地反問『不是折刀嗎？看到你沒事就安心』……那時……我一時間反應不來，他『說』了很多當時的情況……完全，跟夢境一樣……」

「那個，並不是『夢』，對嗎？」

加州清光沒有回答，也按捺自己不作任何反應。

「嘿……不回應就以為可以瞞過我嗎？」大和守安定輕笑，推了對方一把：「沖田親授的三連擊！」

被戳回榻榻米上的加州清光愣了好一會兒才懂得抱住到自己身上的人。

「謝謝，清光……」大和守安定蹭了蹭，在耳邊低聲道：「對不起，我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翌日清晨兩人如常起床，一如以前般更衣準備出門見其他人。

「喔，回來了呢……甚好甚好……」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轉身看時聽到對方的笑聲：「哈哈，不愧是年輕人，剛回來已經精力充沛，哈哈。」

「啊……三日月先生早安……欸？」平日溫和的老人突然摟住自己和身邊的友人，兩人同感不解，一起抬頭望向他。

「刀鞘調轉了……你們兩位……」三日月宗近丟下這句後放手就走：「難得的錯誤，甚好甚好。」

被丟在後面的兩位紅著臉換回自己的刀鞘，心裡吐槽不知該是慶幸還是不幸，看到這尷尬的一幕的人是那一位。

「那個……走吧，安定。」

「嗯。」